“還有可能是受你指使,你要給你姐報仇!”盧姍突然插嘴“我當時就奇怪,無緣無故的,蘇筱柔為何要送我弟妹茶葉,原來是居心叵測。”
“邏輯推理倒是不錯,不過真相是什麼,還得等調查後才知道。”裴子靖彎腰拾起地上的茶葉盒,“醫院裡人來人往,誰又能保證沒有其他人碰過這個茶葉盒,把藏紅花混進茶葉裡麵。”
裴子靖說這句話時,蘇筱柔注意到,盧姍的目光看向了彆處,明顯是心虛。
聯想到盧姍給許歡顏送風信子,以及許歡顏對她的厭惡態度,蘇筱柔覺察出,盧姍是在演戲。
“老公,”蘇筱柔配合著裴子靖說“高級病房裡沒有監控,有彆人動過這個盒子也看不出來,但咱們可以驗證指紋,絕對能抓到凶手。”
聽了蘇筱柔的話,裴子靖隻覺得她太傻,再蠢笨的人,也不會留下指紋,那是戴副手套就能解決的事情。
但蘇筱柔是他老婆,他不可能當眾反駁她,便也配合著說“沒錯,隻能從指紋上入手了。”
兩人一唱一和,真把盧姍和靳北峰蒙了過去,夫妻倆異口同聲的說“你們要調查就調查去,看你們能查出什麼結果。”
裴子靖對蘇筱柔使了個眼神,蘇筱柔會意的跟著他走出許歡顏的病房。
兩人回到蘇筱柔所住的病房,裴子靖關上門窗,非常肯定的說“罪魁禍首就是盧姍和靳北峰,他們除去了靳北海
的孩子,又把黑鍋扔給你,當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
蘇筱柔懷疑盧姍,是因為盧姍之前的表現,現在聽裴子靖說起盧姍夫婦是凶手,蘇筱柔心裡很好奇“你怎麼推斷出來的?”
“第一,”裴子靖有條不紊的說“出了這樣嚴重的事,他們居然不報警。說明他們心裡有鬼,害怕警方調查出真相。”
“第二,”裴子靖繼續分析“我拿走這個茶葉盒,他們誰都沒有阻止。按理說,他們應該要保留證據的。把證據拱手相送給我,他們就會有證據被我毀掉的托辭。”
裴子靖的分析,蘇筱柔覺得有道理,她思考片刻,若有所思地問“那麼,這夫妻倆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裴子靖很肯定的說出四個字“繼承家業!”
接著,他有理有據的說“靳家三兄弟,老大靳北城四海漂泊行蹤不定。老二靳北峰結婚數年,隻有一個女兒。老三靳北海,素來得靳家老爺子疼愛,再加上所娶妻子是名門閨秀許歡顏,她若生下兒子,靳家的家業,隻有傳給靳北海繼承。”
裴子靖對靳家的情況了如指掌,讓蘇筱柔又想起靳北海說的那些話我大哥和你姐……
看來,靳北城和裴子萱之間,還有一段愛恨情仇呢。
蘇筱柔雖然好奇,卻也有自知之明,不該問的事,她不能問。
“你的分析不錯,”蘇筱柔沉吟著說“現在的關鍵,是要讓其他人相信你的分析,尤其是許歡顏,我不能讓她誤會我。”
裴子靖盯著手中的茶葉盒“說說你的打算。”
“我想,”蘇筱柔硬著頭皮說“向護士們打聽盧姍有沒有進許歡顏的病房。”
裴子靖當即否決她“你這樣沒用,盧姍是許歡顏的嫂子,去她病房裡探望她合情合理。”
“那麼,”蘇筱柔想了想說“可以借盧姍給許歡顏送風信子的事大做文章。”
裴子靖目光深沉的盯著蘇筱柔,對她緩緩搖頭“這也沒用,盧姍完全可以辯解,她對風信子的功效不了解,給許歡顏送風信子,隻是單純覺得它漂亮。”
方案接連被裴子靖否定,蘇筱柔灰心喪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裴子靖不答,對蘇筱柔教育“以後切記,彆亂交朋友,更彆隨便送人家東西。這世上最複雜的便是人心,你單純的行為,往往會被人想方設法的利用。”
蘇筱柔翻翻眼皮,表情很苦惱“你念叨完了嗎?你到底有計策沒有,我都快急死了!”
裴子靖目光看向窗外,雨絲飄飄灑灑,把夜色渲染的淒迷冷清。
“這夜半時分,是鬨鬼的好時段啊。”裴子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得蘇筱柔稀裡糊塗“鬨鬼,這世界上有鬼嗎?”
“你知道嬰靈嗎?”裴子靖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慢悠悠的說“據說,未出世便流產的孩子怨氣極重,尤其是即將出生又被殘害致死的胎兒,會化為厲鬼,糾纏著害他的人,一生一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