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筱柔,被裴子靖的搖晃給驚醒“我們到地方了,快醒醒。”
蘇筱柔睜開眼睛坐起來,透過車窗,她看見一望無際,綠草茵茵的原野。偶爾有穿著騎車服的騎手,駕馭著駿馬在原野上飛奔而過。
蘇筱柔敲了敲腦袋,困惑的問“希雅旗下的酒店,還開設有跑馬場?”
裴子靖撩開蘇筱柔臉上零亂的頭發,笑著說“睡傻了你?你看看這四周,哪裡有酒店的影子?”
蘇筱柔真的看了看周圍,果然沒有酒店的影子,非但沒有酒店,連高樓大廈也不見痕跡。
從不遠處起伏的山巒來看,這裡是遠離城市的山區。
蘇筱柔思索一會兒,有些明白“小叔,你不是帶我來視察酒店,對不對?”
“總算明白過來了。”裴子靖拉著蘇筱柔下車,“看你這幾天情緒低落,我帶你來解悶。”
原來如此!
蘇筱柔心神不由激蕩,隻因為她心情鬱悶,裴子靖便想方設法地哄她開心,而且方式還這麼特彆。
或許,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才會對她這般用心。
蘇筱柔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裴子靖已經帶著她走進跑馬場,早已接到消息的馬場工作人員,牽著一匹毛色雪白,模樣溫馴的母馬走過來。
裴子靖從他手裡接過韁繩,又從衣袋裡拿出幾顆糖,剝了糖紙放在蘇筱柔手心“給它喂點糖吃,它就認你當主人了。”
“真的嗎?”蘇筱柔覺得很有趣,她雙手捧著糖,遞到白馬的嘴邊,那小動物嗅了嗅氣味,真的津津有味的吃起糖來。
蘇筱柔興奮的樂開了花“它果然喜歡吃糖,跟小孩子一樣。”
她一邊說,一邊撫摸著白馬的腦袋,白馬也任由蘇筱柔撫摸自己,仿佛她就是它的主人。
“好乖的小東西!”蘇筱柔突然從裴子靖手中搶過韁繩,踩上馬鐙,矯捷而利落的翻上馬背,穩穩的坐在上麵。
蘇筱柔一氣嗬成,仿佛久經訓練女騎手的動作,讓裴子靖驚訝“你以前玩過這個?”
“沒有呀!”蘇筱柔自己都很困惑,她上馬怎就那麼熟練,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穩坐在馬背上。
白馬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兩步,蘇筱柔緊張頭皮發麻“小叔,我害怕!”
裴子靖嫌棄的說“真是膽小!”
嘴上這樣說,裴子靖已經瀟灑的躍上馬背,他一手摟著蘇筱柔的腰肢,一手握著韁繩“彆怕,有我保護你。”
有裴子靖給自己保駕護航,蘇筱柔乾脆丟了韁繩,整個人都靠在裴子靖懷中。裴子靖低頭輕吻她的耳垂,微癢的感覺讓蘇筱柔四下躲閃“彆鬨,我怕癢!”
裴子靖暗中使壞,他長腿一夾馬腹,白馬突然撒開四蹄狂奔,蘇筱柔嚇得一聲尖叫“啊!”
裴子靖把她緊摟在懷中,壞笑著說“害怕就彆亂動,摔下去我可不管!”
蘇筱柔知道裴子靖的壞心思,再也不敢亂動,任由裴子靖不時親吻她。
蘇筱柔乖巧的樣子,更讓裴子靖壞心大起,他不僅親吻蘇筱柔的臉頰耳垂,還在她身軀四處摸索。
最初的緊張恐懼過後,蘇筱柔很快適應了在馬背上策馬奔騰的感覺。她放緩呼吸,張開雙臂,感受著如同鳥兒一般自由飛翔的暢快感,嘴裡忍不住感歎“真愜意!”
圍著綠草茵茵的原野跑了一圈又一圈,蘇筱柔還意猶未儘,很想無休無止的跑下去。
對蘇筱柔來說,在馬背上飛馳是享受。對裴子靖來說就是折磨,馬背上的顛簸,讓他後背未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並且在往外滲血。
疼痛越來越劇烈,讓裴子靖快要堅持不住,他熟練的一拉韁繩,白馬條件反射的止步。
“筱筱,你自己玩,我先下去休息會。”裴子靖下了馬背,又對蘇筱柔交待“這匹馬很溫馴,你隻要不刺激它,它不會把你甩下來。”
蘇筱柔也想到裴子靖背部有傷,不適合長期的猛烈運動,她握著韁繩,揚揚眉毛說“放心,我已經能駕馭它,不信你看!”
蘇筱柔一抖韁繩,嘴裡喊了一聲“駕!”白馬又在原野上飛奔,蘇筱柔穩坐在馬背上,猶如英姿颯爽的女騎兵。
裴子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心裡很是愉悅。看來,唐燁的招數還真有用,果然讓蘇筱柔心情開朗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黃昏,絢爛的彩霞鋪滿天空,把茵茵綠草都塗上瑰麗的色彩。
玩了一天終於儘興的蘇筱柔,從馬背上跳下來,她臉上掛滿汗珠,細碎的發絲緊貼著前額。因興奮和喜悅的緣故,一雙眼眸清光瀲灩,宛若星辰似的閃爍發光。
“真有趣,下次我還要來玩!”剛說完這句話,蘇筱柔臉上的血色突然褪去,變成如紙的慘白。
她捂著肚子,緩緩的蹲下去,表情極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