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柔沒說話,她即便要逃跑,也不是現在。
她想等到後半夜,看守她的人都睡熟之後再逃跑。
可是,蘇筱柔掙紮了下雙手,被束縛的太緊,根本掙不開。
她要怎麼才能解開這繩子?
驀然間,蘇筱柔想起裴子靖在山洞裡,通過火焰把繩索燒斷的方法。
可這家徒四壁的屋子裡,沒有一星半點的火花。
不經意間,蘇筱柔聽到外屋有木頭燃燒的“劈啪”聲。
現在是冬天,氣溫本來就很低,燕京地處北方,更是滴水成冰的寒冷。
這個破舊的屋子裡,肯定沒法用空調暖氣取暖,用電暖器也不現實。很有可能,外邊那些人,是通過生火這種最簡單自然的方式來驅寒。
蘇筱柔心裡立即有了主意,她大聲喊“李哥,你進來一下!”
喊過幾聲後,李哥進了屋子,他煩躁的問“你有什麼事?要是餓了想吃飯,抱歉我不答應你。頭兒說了,這幾天不給你吃,也不給你喝。”
“我不知道吃東西,”蘇筱柔一點沒覺得饑餓,更
沒有進食的心思,她商量著說“這屋子裡太冷,你給我生個爐子,讓我烤烤火。”
李哥一口拒絕“你想得美,你是我們綁架的人質,想讓我們伺候你,那不可能。”
“喂,”蘇筱柔繼續和他商量“如今這天寒地凍的,要是我感冒了,整天整夜的咳嗽,影響你心情不說,給你傳染上,受罪的也是你。你就答應我這小小的要求,免得咱倆都受罪。”
聽著蘇筱柔說得有理,李哥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他從外麵搬進一個不鏽鋼的盆子,裡麵放著半盆燃燒通紅的木炭。
熱騰騰的暖意撲麵而來,讓蘇筱柔感受到溫暖。
得了好處,蘇筱柔沒忘記賣乖,她感激的說“李哥,你這人真不錯,怎麼看都不像個壞人。”
“得,”李哥冷嘲熱諷的回擊蘇筱柔“世上哪有那麼多壞人?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才走上歪路,至於為何要走上歪路,離不開你們這些人的剝削壓榨。”
蘇筱柔啞然失笑,敢情李哥也把她當成了唯利是圖,殘酷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
“其實我……”蘇筱柔想說明自己,李哥並不給她機會,他轉身大踏步的離去,還把房門重重關上,像是在發氣。
蘇筱柔看著眼前燃燒的木炭,幾番想行動又忍住。現在時間太早,還沒到最好的時機。
此刻,已經抵達燕京的裴子靖,正在酒店裡和盧梭展開談判。
想獲取更多利益,盧梭故意不說出他的最終目的,而是提出其他苛刻的要求。
“把楚州繁華地段的那家酒店轉讓給我,”盧梭把玩著精致的zio打火機,氣定神閒的盯著裴子靖“不瞞你說,我覬覦那家酒店很久了,一直想把它據為己有。”
坐在他對麵的裴子靖,表麵上沉著冷靜,內心卻是焦慮萬分,他無時不刻都在擔心蘇筱柔,任憑他再怎麼命令自己冷靜都沒用。
“異想天開!”裴子靖直接拒絕了盧梭無理的條件,“談判就要有談判的態度,你見過哪場談判,是一方步步退讓,另一方貪得無厭,步步緊逼?”
盧梭不動聲色的一笑“那些是公平合理的談判,咱們之間談不上合理二字。反正,我有蘇筱柔這個最好的籌碼,不怕你不答應。”
盧梭說話之間,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協議,放到桌子上“萬事俱備,隻等裴總在上麵簽字按手印,酒店的轉讓就成功了。”
裴子靖看也不看協議,他淡漠的說“你這條件我不接受,換一個為好,彆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盧梭拿起手機,給李哥打去電話,對他下令“讓蘇筱柔吃點苦頭,最好用鞭子把她抽的皮開肉綻,再告訴她,是裴子靖不答應我的小小要求,她才落的如此懲罰。”
盧梭話音剛落,裴子靖立即抓起簽字筆,在協議的末尾處又狠又重的寫下自己名字,他力度太狠,把紙張劃拉的支離破碎。
裴子靖丟下簽字筆,聲音冷漠的說“把你的條件一次性說清,不論是什麼我都答應,隻要你放了我妻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