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帶我回家!”許歡顏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
陸承景看了她一眼,有些戲謔又無奈的說“天天住我家,你是在挑戰我的克製力。”
許歡顏沒接他的話,她知道,陸承景也就是說說而已,不會動真格。
畢竟,她對陸承景是利用,她享受他給予的關懷照顧,對他卻沒有半分感情,自然不會和他有越界行為。
陸承景害怕破壞和她目前“花非花霧非霧”的關係,是不敢強迫她的。這個男人,在外界呼風喚雨,在她麵前永遠是小心翼翼,害怕觸怒她。
陸承景選擇了回自己家的道路,許歡顏依舊靠在車座裡發呆,回憶著恍然如夢的前塵往事。
手機突然響了幾聲,是有信息發過來的提示音。
許歡顏把手機拿起來,是郵箱裡收到了新郵件,蔣琳發過來的。
看見她的名字,許歡顏便怒火中燒,恨不得把那個賤兮兮的女人從手機裡拖出來打一頓。
許歡顏把郵件點開,是蔣琳發的幾張孕婦照。懷孕將近六月,她的肚子已明顯凸起,再加上她穿著緊身衣服的緣故,那孕肚更加明顯,叫人無法忽略。
除了照片之外,郵件裡還有幾行字孩子很快就要出世了,我的地位母憑子貴。如今,我未來的公婆已經答應,要聘請律師團,強迫你和靳北海辦理離婚手續。許歡顏,你老公是我的了!
許歡顏心裡連罵了幾十句無恥,她按下車窗,像發泄似的把手機拋到外邊,怒不可遏的大聲喊“蔣琳,我祝你快要生產的時候,被人用棍子敲流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歡顏歇斯底裡的叫喊,被陸承景清楚聽著,並牢牢記在心裡。
夜晚九點左右,裴子靖所駕駛的法拉利跑車,終於在一處水天相接的湖泊前停下。
因他的特意安排,一艘畫舫已停泊在湖邊,為配合畫舫本身的古典情調,船上的照明,采用了大大小小的燈籠。
那燈籠皆是典雅華貴的宮燈,內裡燃燒著蠟燭。
搖曳的燭光,透過紗絹清透而出,顯得幽暗迷蒙,把周遭的氣氛渲染得似真似幻。讓人感覺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詩情畫意的唐宋時期,
嫋娜空靈的古箏樂曲聲,自畫舫內部淙淙流出,是那一首承載著美好傳說的名曲《高山流水》。
此情此景,讓蘇筱柔有片刻不能呼吸。一路上,她設想過會麵對的重重場景,也猜測到,裴子靖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這份驚喜是如此的彆開生麵。
喜悅的同時,蘇筱柔又很疑惑,裴子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製造驚喜。可今天並非任何節日,她的生日又早已過去,裴子靖搞這麼一出,原因為何?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要特意帶我來這裡共度良宵?”
裴子靖沒有回答她,他牽起蘇筱柔的手,緩步走上畫舫,進到船艙裡麵。
內部的環境自然是極為古典,家具都是由名貴的紅檀木打造,邊角雕龍畫鳳,描繪著翽翽其羽的雙飛鳳凰。
這樣的環境,讓蘇筱柔莫名聯想到“洞房花燭夜”,她指指靠窗的桌子,對裴子靖撒嬌“在上麵擺一對紅燭吧,和環境搭配。”
裴子靖揉揉蘇筱柔的頭發,表情似笑非笑“我的傻丫頭,你可知道在人生的什麼時刻,才會紅燭高燒?”
“當然知道,新婚夜啊!”說到這裡,蘇筱柔表情有些委屈“裴子靖,我稀裡糊塗就嫁給你了。婚後幾月,你都讓我獨守空房,這個遺憾,你要怎麼彌補?”
裴子靖在蘇筱柔臉上刮了幾下,反過來指責她“你還好意思說,誰叫你那麼老實,每天隻會回自己房間睡覺,你大模大樣的進我臥室,我還能把你趕出去不成?”
蘇筱柔縮了縮脖子,故作害怕的說“你那時天天板著一張冰山臉,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我連靠近你都不敢,更彆說進你臥室。”
裴子靖匪夷所思的問“我有那麼冷漠嗎?我覺得,從一開始對你就挺熱情。”
蘇筱柔真想問裴子靖一句“你丫的打臉不疼啊!”
回憶和裴子靖的結婚初期,他對自己可是相當的“相敬如賓”,直到後來在碧海島……
他們是怎樣親密起來的呢?好像是從那一聲“小叔”的呼喊開始。
“小叔。”蘇筱柔喊出這兩個字,不知怎的,心裡飄起淡薄如煙的疑慮,這兩個字是有魔力嗎?為何她用這兩個字喊裴子靖,就輕而易舉攻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