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要往外走,蘇筱柔緊跟著站起來,急急忙忙的擦了擦嘴巴“我跟你一起去,我耳朵能聽見,更容易說清情況。”
裴子靖才不願意蘇筱柔和衛銘修見麵,那小子一直在打蘇筱柔的主意,想把蘇筱柔收進自己團隊,裴子靖怎會讓她自動送上門去。
“回我辦公室裡去!”裴子靖語氣很嚴厲,比批評下屬時還嚴厲三分,蘇筱柔被他震懾住,她咬咬嘴唇,小聲嘀咕“去你辦公室就去你辦公室,吼得那麼大聲,把我當三歲小孩訓哪。”
裴子靖來到公司會客室,在裡麵等候衛銘修,看見他,就皺著眉頭說“哥們,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裴子靖故意裝糊塗“我怎麼了我?我旗下的那些酒店,運營一向奉公守法,也從來沒有偷稅漏稅。要有人舉報我違法,那肯定是陷害栽贓!”
衛銘修神色嚴肅的說“還真有人栽贓陷害你,你看這段監控。”
他用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監控錄像,正是昨天深夜,賈正銀出車禍的視頻。
視頻裡,賈正銀先是被法拉利撞飛,接著,法拉利又從他身上輾軋過去,直接把他身體輾軋的支離破碎。
這樣的畫麵,裴子靖昨晚收到賈正銀身亡的信息時,腦子裡就想象出來了。因此親眼看見,他一點不覺得驚心動魄。
“這輛車,無論車子還是車牌號,”衛銘修盯著裴子靖說“我們經過查證,都是屬於你所有。”
裴子靖早就料到,衛銘修會這樣說。
他麵不改色的解釋“昨晚我一直在公司加班,加班結束後就在公司裡留宿休息,並沒有駕車外出。你可以調取公司大門外的天網監控,證明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監控我早就看過,你從昨天上班到現在,確實沒有離開過公司。你的車子,也好端端停在停車場裡,並沒有被人開走。”說到這,衛銘修停頓一下,方才說“正因為相信你的清白,所以我才說,你是被栽贓陷害。”
“那麼你特意來找我,”裴子靖直白的問“是所為何事?我想,你肯定不是特意來告訴我,我被人栽贓陷害了。”
“行了,你少跟我扯犢子。”衛銘修直截了當的說“咱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段監控裡顯示,開車的人,長得像你。他身邊那個人,長得像你的親信鬱風。以我多年辦案的經驗推斷,他們是想造成你駕車輾死人的事實,再叫鬱風指證你確實是車禍肇事者。”
衛銘修的推斷,和事實相差無幾,裴子靖微微點頭“沒錯,是這樣。”
裴子靖如此說,更讓衛銘修覺得,自己起先的分析沒錯“原來你果然早就知道,有人要陷害你,卻沒有出手阻止,聽之任之的讓它發生。”
“嗬嗬,”裴子靖淡然一笑“我為何要出手阻止?那被撞死的人,是個社會渣滓,死了隻會讓人拍手稱快。”
接著,裴子靖便把莫太太的陰謀如實告訴衛銘修。
“那麼,”衛銘修緊接著問“車上那兩個人,你也肯定知道身份。趕緊告訴我,方便我破案。”
裴子靖拿出手機,把王欽和劉超的資料通通發給衛銘修“我調查得來的情況隻有這些,劉超的去向我不知道,但王欽肯定是去莫家了。他殺了人,內心十分驚恐,隻好去莫家尋求庇護。”
裴子靖的推測,衛銘修也覺得很有可能。因為那輛法拉利的逃逸路線,他全程看過。它駛出監控範圍的路口,正是前往莫家的道路。
為防止王欽遠走高飛斷了線索,衛銘修決定,立即去莫家逮捕他,連帶莫太太一起逮捕。
衛銘修離開後,裴子靖回到自己辦公室。
他推開門,隻見蘇筱柔坐在辦公桌前,戴著藍牙耳機打電話。
和蘇筱柔通話的人,是寧杭市另一位醫術精湛的腦科醫生——高勵。
方才,蘇筱柔回到辦公室,在一個“試藥群”裡,看見有人在說“高勵研製出了治療病毒性腦膜炎的特效藥,你們誰敢試吃?”
其他群友紛紛問“根據他的一貫做法,這個藥,是不是也要感染腦炎之後服用,親自驗證了藥效,才算試藥成功?”
之前發消息的那個人回應“沒錯,你們彆把風險想得太大,高勵的醫術,其實比洛華晟還高明幾分。他研製的藥物,吃下去肯定藥到病除,不會留下後遺症。”
他這麼保證,也沒人敢試藥,有人說“話雖這麼說,但是病毒性腦炎的致死率太高,為了錢拿自己生命冒險,我不敢。”
看到這幾條信息,蘇筱柔眼前一亮高勵的醫術,比洛華晟還高明。那她在寧杭道聽途說的那個醫術堪比洛華晟的醫生,一定是高勵無疑了。
為驗證自己的猜測,蘇筱柔在網上搜索了高勵的資料,又撥打他的電話親自過問。
接電話的,正是高勵本人,他聽完裴子靖的傷情,考慮幾分鐘後說“他的手術我能做,但是目前,我全部心思都在藥物研發上,其他事情不在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