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覺得偷盜太容易被抓住,便把謀取錢財的方式,改成了敲詐。
由於敲詐的把柄,都讓被敲詐者難以啟齒,所以那些人都是選擇“私了”,讓夫妻倆這幾年來,獲取了大筆不義之財。
誰知,他們卻在裴子靖身上折戟沉沙,還被裴子萱當眾羞辱,讓他們顏麵儘失。
意外從以前的同事嘴裡,得知裴子靖去了外地,貝琳達和劉麥克便找上門來。他們原本是想趁著裴子靖不在,給蘇筱柔一點顏色看看。
沒想到來裴家後,發現整棟彆墅裡靜悄無聲。
圍著彆墅轉了一圈,倆人憑著豐富的經驗判斷出,屋子是一個人都沒有。
蘇筱柔也不在家!
倆人一合計,便決定去彆墅裡偷東西。裴子靖是公司總裁,坐擁萬貫家產,家裡值錢的財物肯定不少。
兩人一前一後翻牆進了彆墅的花園,然後憑著專業的開鎖手法,打開客廳的大門。
劉麥克找到吊燈開關打開,客廳裡的景象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裴子靖具有非凡品味,因此客廳的布置,不像彆的富豪家那樣富麗堂皇極具奢靡,隻顯得很有藝術氣息,連裝飾架上的小擺飾,都獨具匠心彆具一格。
劉麥克很是失望,他踢了一下沙發腳,憤憤的說“這個混蛋,那麼有錢,家裡也不放點值錢東西。”
貝琳達也很失望,她看向臥室的房門,眼睛亮了亮“這裡麵肯定放有值錢的珠寶首飾。”
劉麥克施展鎖技能,打開了臥室房門,開啟吊燈的一刻,蘇筱柔掛在梳妝台前的珠寶首飾,一下子映入貝琳達的眼簾。
貝琳達歡呼雀躍的跑過去“發財啦!發財啦!”
她伸手,把所有首飾儘情收入囊中,連鑲嵌著米粒大小鑽石的耳釘都不放過。
把首飾洗劫一空後,倆人又開始搜尋其他財物,遺憾的是裴子靖沒有收藏古玩字畫的心思,更沒有在家裡珍藏黃金,錢款也全部存在銀行裡。
倆人搜尋了半天,結果一無所獲。
劉麥克憤憤的罵“摳門到家了,連點值錢的東西都不買。”
不經意間,貝琳達看見書架上有幾本束之高閣的日記,她不由動了心思。
日記裡麵往往記載著一個人的隱私,裴子靖的這幾本日記裡,肯定也記載著他相當多的隱私。
貝琳達指著書架,吩咐劉麥克“喂,你把那幾本日記拿下來。”
劉麥克不情不願的說“拿日記乾嘛?那東西又不值錢。”
貝琳達火了“叫你拿你就拿,他日記裡寫的那些隱私被我們知道了,我們不就可以趁機敲詐他?”
劉麥克想想也是,他踮起腳尖,把日記本都取下來。
當初被蘇筱柔砸壞了密碼鎖的那本日記本,裴子靖後來又重新更換了密碼鎖,因此現在,幾本日記都被密碼鎖嚴加防護。
看見密碼鎖,貝琳達更加認定,這幾本日記裡麵,都記載著裴子靖不可告人的隱私。
畢竟是做賊心虛,拿到日記本後,劉麥克和貝琳達就打算離開。
他們熟練的抹去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趁著夜幕的掩護悄然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遠在寧杭的蘇筱柔和裴子靖,渾然不知家裡發生盜竊案。更不會知道,這場盜竊案,會如同蝴蝶效應似的,引起一係列嚴重後果……
在陽台上淋了幾個小時的雨,裴子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感冒了。
輕微的鼻塞咳嗽加發燒,症狀不算嚴重,裴子靖都沒當回事兒,依舊坐在床邊照料蘇筱柔。
誠如那護士所說,今天蘇筱柔症狀有所減輕,雖然還是惡心嘔吐吃不下東西,長時間的昏迷,抽搐的症狀已消失,也不在胡言亂語。
她病情減輕的如此之快,高勵很是歡喜,來查看情況時,他非常興奮的說“看來我研製的特效藥很成功,到時候在醫學界一公布,我就一炮而紅了。”
裴子靖沒有理會高勵,雖然他研製的藥物效果良好,但不是因為他,蘇筱柔也不會感染上腦膜炎這種疾病。
暮色再次籠罩大地,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來給蘇筱柔輸營養液的護士,見蘇筱柔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姿勢和中午一模一樣,不由問裴子靖“她今天一直沒醒過嗎?”
“早上醒過一次,後來一直在昏迷。”說完這句話,裴子靖背脊直冒冷汗,他心裡驀然升起濃濃的恐懼“她,她不應該昏睡這麼就是嗎?”
護士不甚確定的說“按理說不會,我去問問高醫生。”
她朝著高勵的辦公室跑去,裴子靖緊張的看向蘇筱柔,她靜謐安然的躺在床上,與昨天相比,她是太過安靜了,安靜的像是……
裴子靖不敢再想下去,他抓起蘇筱柔的手指,隻覺得她的手冷冰冰的毫無溫度,仿佛她身體裡的血液已不再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