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洛華晟的腦科醫院大門外,數輛警車停下,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在衛銘修的帶領下,衝進醫院大門。
醫院的門衛走出來,奇怪的問“喂,你們乾什麼?”
衛銘修對他亮出警官證,義正辭嚴的說“執行任務!”
門衛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再加上來人都是穿著製服的警員,他也不敢阻攔。
警員們輕車熟路的穿過後花園,來到那一片平房前麵。
房門被生鏽的鐵鎖緊鎖著,這等簡單的門鎖,自然難不住警方的開鎖專家。
不消幾分鐘,門鎖就被打開,房門被開啟的那一刻,灰塵“噗噗噗”的往下掉,把走在最前方的衛銘修嗆的直咳嗽。
待灰塵落儘,在強光手電筒的照耀下,衛銘修看清了房間裡的景象,果然是個雜物間,堆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哪裡像個能做實驗的地方。
“進去搜索!”衛銘修對身後的警員打了個手勢,雖然這屋子看起來是個雜物間,然而衛銘修憑著職業天賦能斷定出來,這間屋子,絕不是雜物間那麼簡單。
才剛剛走進屋子,衛銘修立即發現線索,在滿屋子亂七八糟的雜物間,有一條明顯的“線路”,分明是故意留出來,方便人行走。
沿著這條“線路”,衛銘修來到一堵牆前麵,這房間裡的其他牆麵,都放著堆放雜物的架子,就這堵牆前麵什麼也沒有,一看就知後麵隱藏著秘密。
衛銘修把這堵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來。他猜測,牆麵上肯定掩藏著機關,隻要按動那個機關,隱藏的密室就會露出來。
機關在哪裡,衛銘修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既然是密室機關,肯定設置的非常隱秘,
不經內部的人指點,外人是看不出門道的。
還好,衛銘修早就料想到這一點,並且也做了充足準備。
他對著兩個年輕警員交待幾句,那兩人脫下外麵的製服,露出一身病號服來。
這下,他們的身份就變成了“病人”。
這兩個警員來到住院大樓,大搖大擺的走進某個姓黃的醫生的值班室。
據老羅講,這個黃醫生和洛華晟關係挺鐵,倆人就是好哥們。白天,叫老羅看好狗狗的那個醫生就是他。
值班室裡,黃醫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渾然不知有人溜了進來。
一個警員在他身上拍了幾下,黃醫生立即驚醒,他睜開雙眼,睡眼惺忪的盯著麵前的兩個“病人”,稀裡糊塗的問“你們要乾嘛?”
那個警員亮出證件,看清“警官證”三個字時,內心有鬼的黃醫生嚇得魂飛魄散,他原本睡意朦朧的腦子瞬間清醒,嘴裡結結巴巴的分辨“你們,你們抓錯,抓錯人了。我沒有犯罪,也沒有做,做壞事。”
那警員冷眼盯著他“你有沒有做壞事,不是我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要由證據說了算。”
他把黃醫生從床上揪起來,和另一個警員一左一右的抓著黃醫生的胳膊“走吧,跟我們去個的地方。”
黃醫生腿都軟了,他心裡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絕對是栽了!
兩個警員押著黃醫生來到平房裡,一看房間裡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黃醫生險些暈過去,他驚慌失措的辯解“你們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樣拙劣的辯解詞,衛銘修聽過太多遍,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明擺著是謊言。
不過他要利用黃醫生,自然不會戳破黃醫生的謊言。
“嗯,我相信你沒犯什麼罪,你是被洛華晟威逼利誘,才不得不為虎作倀。”衛銘修說到這裡,他看見黃醫生的眼睛驀然發亮,像是在絕境中看到生機。
知道黃醫生被自己說的心動,衛銘修繼續循循善誘“我們既然都找到這裡來,就證明我們已經掌握到足夠多洛華晟犯罪的證據。你還要繼續包庇他,不給自己爭取減刑的機會嗎?”
此話一出,黃醫生立即見風使舵的說“對,你說的沒錯。我沒乾什麼壞事,都是迫於無奈,幫洛華晟打打下手,他才是犯罪主謀,所有手術都是他親自操刀做的,被實驗的對象,也是他搜集而來。我也曾經勸過他,人在做天在看,他的罪行總有一天會敗露,他就是不聽……”
黃醫生一通滔滔不絕的“坦白”,全程都在為自己拚命開脫,把所有罪責全推卸到洛華晟身上。衛銘修耐心的聽他說完,接著又“點撥”他“要讓我相信你的話,我得去洛華晟做實驗的犯罪現場,實地查看了才知道。”
黃醫生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他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留了一手,以前和洛華晟一起做實驗,每一次實驗結束,他都會把自己的相關記錄抹去。
自己的記錄都抹得乾乾淨淨,警方去實地查看,應該也不會查出什麼。這麼想著,黃醫生放心大膽的找到密室開關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