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
蘇筱柔拉開酒櫃門,隨手拿了一瓶酒,她也沒看那是什麼酒,就用開瓶器力拔出瓶塞,然後仰頭猛喝了幾口酒。
冰涼的酒水,順著她的食道一路往下流進胃裡,就像炸彈爆炸似的,爆發出溫暖的熱意,朝著四肢百骸蔓延。
蘇筱柔喝酒,並不是想借酒澆愁,而是覺得太冷了,喝酒的話,可以暖身又暖心。
半瓶酒下了肚,蘇筱柔麵頰緋紅,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她覺得非常溫暖,比站在陽光下還溫暖幾分,甚至比依偎在裴子靖懷裡更加暖意融融。
“嗬,”蘇筱柔醉眼迷離的喃喃自語“原來喝酒之後這麼溫暖,怪不得塵世間的男男女女,心情苦悶時都喜歡喝酒。”
一瓶酒喝下大半,蘇筱柔腦子暈乎了,思緒混亂而迷糊,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想不清楚。
酒瓶從她手裡掉落,摔到地上跌的粉碎,殘餘的酒水四下流淌,鮮紅的色澤與淺色地板對比鮮明,仿佛地上灑了一灘血跡。
蘇筱柔本想走開,可她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接摔倒,手臂被幾片碎玻璃紮破。
幾縷蜿蜒的鮮血,順著她手臂流下。傷成這個樣子,蘇筱柔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內心的疼痛太劇烈,外傷帶來的痛楚,反而不明顯了。
蘇筱柔腦袋更暈了,暈的她不想再動彈,她乾脆就躺在地板上,回憶著她和裴子靖的過往,半醉半醒的低語“等閒卻變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不知過了多久,蘇筱柔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因喝酒太多的緣故,她睡得特彆沉,連夢都沒有做。
翌日清晨,陽光穿透窗紗,把室內照耀的清新明媚,蘇筱柔依舊靜靜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地板上的酒水已經乾涸,隻留下深淺不易的紅色酒漬。蘇筱柔手臂上的傷口也凝血了,那幾道蜿蜒的深紅血流,烙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顯得特彆淒婉豔麗。
整棟彆墅裡寂靜無聲,唯有窗外鳥鳴啁啾,在花園裡顯得特彆清脆。
臥室之中,那丟在地板上,屏幕已經被摔裂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臥室距離餐廳太遠,再加上蘇筱柔還是沉沉入睡的狀態,所以她是不可能聽見臥室裡的手機響。
來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十幾個電話打過來都是未接後,那邊的人才放棄撥打電話。
沒多久,裴家彆墅外,來了兩個人,是蘇筱柔的母親寧馨和老羅。
寧馨一大早給蘇筱柔發信息,她遲遲沒有回應,寧馨又打她電話,打了十幾次都是無人接聽。寧馨便敏銳意識到,她的寶貝女兒應該出事了。
寧馨再打裴子靖的電話,竟然是關機狀態。這下寧馨再也無法冷靜,她趕緊和老羅一起前來。
彆墅大門緊鎖,寧馨按了幾下門鈴,並沒有人來開門。而她憑著直覺,又覺得蘇筱柔一定在彆墅裡。
“怎麼不來開門,她到底怎麼了?”寧馨焦慮的心急如焚,她真想破門而入,闖進去看個究竟。
“我來。”老羅把寧馨拉到一邊,從懷裡掏出特製的萬能鑰匙插入鎖孔,幾下轉動之後,門鎖隨即打開。
由於門鎖是非法打開,彆墅內的報警係統隨即啟動,刺耳的警笛聲響徹雲霄,聽得人頭皮發麻。連花園裡棲息的鳥雀,都被警報聲驚擾的四下飛散。
寧馨和老羅都無視警報聲,他們又闖進室內,寧馨呼喚著女兒的名字,一路找尋到餐廳裡。
一進餐廳,寧馨就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筱柔。她幾步跑過去,把蘇筱柔從地上抱起來,焦急的呼喊她“菀菀!”
緊接著,寧馨又看見,蘇筱柔手臂上的傷口,因她把蘇筱柔抱起來時牽動了傷口,鮮血又開始流淌。
寧馨趕緊叫老羅找紗布,她從懷裡掏出手絹,輕輕地給蘇筱柔擦血,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蘇筱柔的幾處傷口裡,還夾雜著細碎的玻璃渣。
寧馨心疼萬分,蘇筱柔怎會傷成這樣呢,而且裴子靖又不在家,而且他手機還關機了,難道是他……
老羅在浴室裡找到醫藥箱,他取出鑷子,先把蘇筱柔傷口裡的玻璃渣夾出來,再用棉簽蘸了消毒藥水,細致的給蘇筱柔清洗傷口。
許是消毒藥水刺激到傷口,蘇筱柔“嗯”了幾聲,隨後睜開雙眼。
“菀菀,你醒了呀。”寧馨心裡石頭落地,她盯著蘇筱柔蒼白的臉頰問“你這是怎麼了?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強行闖進來,發現你暈倒在地板上。裴子靖也不在,他是不是,是不是家暴你了?”
聽到“家暴”二字,蘇筱柔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如果裴子靖真是家暴她,把她打一頓,她倒不會有多痛苦。
身體上所受的痛苦,遠遠比不過心靈所受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