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
二號目光深沉的看著靳北城,從他的眼眸深處,靳北城明顯看到“懷疑”二字。
二號一直對自己心存疑慮,靳北城很清楚。不光是他,高層裡的每個人物,都被生性多疑的二號所懷疑。
他們這些人,整天說著謊話聽著謊話,時間長了,連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彆人。
正因為頭目對誰都不信任,所以才立下那麼一條規矩若是下達的任務未完成,要麼承認自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臥底,要麼自斷小指。
以前未完成任務的那些人,無一不是千方百計的推卸責任,為自己的失敗各種辯解各種找理由,但從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是臥底。後來他們下場,全是被強行切下小手指。
眼看靳北城把匕首的刀刃擱在左手的小指上,二號突然出聲“你可想好了,你是血肉之軀的活人,不是棵花花草草。這手指一旦切了,再不可能長出來。”
靳北城聽得懂他話裡的潛台詞,無非是叫他承認自己臥底的身份。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雖然沒見過暴露身份的臥底下場有多慘,但他可以想象出來。
至於頭目所說的“寬大處理”那一套根本是哄鬼,傻子才會相信。
靳北城語氣淡漠的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我隻是服從規矩,實行自我懲罰。”
說完,他左手的四根手指緊握成拳,唯有小指伸直,隨著他右手的手起刀落,那根小手指被硬生生的從指關節處切下,“吧嗒”一聲掉落在地板上。
靳北城臉頰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因鑽心的劇疼,他背脊滲一身冷汗,把貼身穿著的襯衣都濕透了。
饒是疼到如此的地步,靳北城依然硬撐著沒發出一絲哼唧聲,他把沾血的匕首丟在茶幾上,拿起紗布仔細包紮傷口。那鎮定如常的表情,仿佛是在給旁人做包紮。
靳北城按照規矩實行了自懲,二號對他的懷疑反而更重,自斷小指這樣殘忍的懲戒,他都能在自己身上實施。更加能夠說明,他有異乎常人的堅定意誌,而這種意誌,沒經過特殊培訓和洗腦,是鍛煉不出來的。
隻用了幾分鐘時間,靳北城就把自己傷口包紮好。他再撕下一截紙巾,把匕首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放到二號麵前的桌子上“你這工具不錯,乾淨利落,沒叫我受太多罪。”
二號把一份文件遞給他“你看看這份資料,頭目決定,把目標人物換成蘇筱柔實施報複。這幾個學員都是為她量身打造,你把最適合的那個甄選出來,往後他套路蘇筱柔的全過程,都由你來負責跟蹤指導。”
靳北城沒有推辭,他接過文件,“可以。”隨後,他步履穩健地走進自己房間。
“你進來!”二號對著房門口喊了一聲,剛剛出門的梁平,複又走進房間“二號,怎麼樣,弄清他的身份沒有?”
二號沒說話,隻是看了看地板,梁平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立馬看見了地板上那截血淋淋的手指。
“這,這小子對自己也下得了手!”梁平毛骨悚然,他想起以往和靳北城的那些針鋒相對,心裡一陣陣發毛。
能對彆人下狠手的人心狠手辣,對自己也能下狠手的人,更是十足的冷血狠辣。靳北城對自己都能那麼狠,那要是惹惱了他的人……
梁平不敢再想下去,他眼珠轉了轉,心中迅速有了主意,“二號,我聽說有些臥底,為了自保,自殘那是毫不猶豫。我估摸著,靳北城也是這種類型。”
“我也這麼覺得,”二號麵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幾分,“我把他從小到大的履曆都查了個遍,可以說,從他上幼兒園到大學畢業,再到上班工作都查的清清楚楚,就是沒發現,他什麼時候進入過警方部門。”
“也許他是被警方秘密培訓過,”梁平信口開河,“還有可能是警方從中作祟,才讓你什麼都查不出來。”
二號沒說話,梁平也不知自己的話,他聽進去沒有。
“這樣,”梁平說出自己的提議“咱們再設法考驗下他。若這個考驗他能通過,就證明他是自己人。若是通不過,他臥底的身份肯定沒跑了。”
羅家
裴子靖離開後,蘇筱柔還趴在寧馨懷裡,嗚嗚咽咽的哭個不停。
寧馨沒有勸慰她“彆哭”,有過相似經曆的她深深懂得,人在傷心欲絕的時候,放聲痛哭,是排解悲傷的最好方式。
哭泣許久之後,蘇筱柔終於止住啜泣,她從寧馨懷裡抬起頭,毅然決然的發誓“從今後,我蘇筱柔再為裴子靖那王八蛋掉一滴眼淚,我就是小狗!”
寧馨笑了,果真是她的女兒,性情都和她當年一模一樣。那時,她在對蔣駿心灰意冷時,也說過類似的誓言。
蘇筱柔能當機立斷的斬斷和裴子靖的情緣,寧馨心裡挺欣慰。看來蘇筱柔也深深懂得,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
“哭夠了,好好的洗洗臉。”寧馨把女兒帶進洗手間,用溫水浸濕毛巾,“眼睛都紅腫了,好好的捂捂。”
“媽媽,”蘇筱柔接過毛巾,有些難為情的問“我今晚的行為是不是很丟人啊,又哭又鬨的,跟潑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