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柔愁眉苦臉的對裴子靖說自己腳底起了水泡,裴子靖立即帶她去足療店做按摩護理。
幾小時的護理做完後,時間已是夜晚。消除一身疲憊,依舊懶洋洋的蘇筱柔,趴在裴子靖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往前走。
裴子靖身強體壯,即使背著蘇筱柔,他也走的健步如飛。
蘇筱柔心滿意足的趴在他背上,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在他耳邊細聲細氣的說“我感覺自己好像被白馬王子馱著的公主。”
裴子靖立馬黑臉,蘇筱柔說他是王子,他還覺得恰如其分。可把他比喻成馬,他萬分不能接受。
裴子靖帶著薄薄的怒意訓她“蘇筱柔,你要覺得趴在我背上不舒服,趁早下地自己走。”
蘇筱柔根本沒聽見裴子靖的話,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對剛剛從足療店離去的男女身上。
那對男女外貌平凡至極,服飾挺高檔,都是國際響當當的名牌。
吸引蘇筱柔注意的,當然不是他們穿的衣服。而是他們的麵容,跟昨晚那對把孩子交給她的父母太像。
“二位,等等。”蘇筱柔快速從裴子靖背上滑下來,追上去喊“我們昨晚是不是見過?”
那對男女沒有理她,或許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他們快速走到大街上,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蘇筱柔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發愣,她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這裡是楚州檔次最高的足療店,消費水平也很高。能在這裡麵消費的人,怎麼可能是窮人?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孩子丟了不救治?
裴子靖隨後跟出來“怎麼了筱筱,你跟剛才那兩個人認識?”
蘇筱柔把自己的懷疑說給他聽,裴子靖沉默片刻“你也許沒有認錯人,他們不一定窮,就是純粹的不想為孩子花錢治病。”
明明有錢,不想給孩子治病。這樣的父母,蘇筱柔覺得有可能存在。畢竟以前她在新聞上看到過,有的父母為賺取錢財,自己的親生兒女都可以販賣。
為把情況弄個清楚,蘇筱柔又來到醫院。
裴子靖原本想和蘇筱柔一起去醫院,可他臨時接到個電話,有個客戶要會見,他隻好趕回公司裡。
蘇筱柔來到醫院,照料小女孩的護士告訴她,那小女孩已經醒了,像啞巴似的不說話。不管問她什麼,她都保持沉默。
五歲,應該是一天到晚嘰嘰喳喳,最為活潑吵鬨的年齡。
那小女孩竟然不說話,越發讓蘇筱柔覺得,小女孩身上隱藏有秘密。
蘇筱柔來到病房裡,小女孩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她兩隻烏黑的大眼睛時不時轉動,神態就如同一隻怯生生的小鴿子。
她睜著眼睛,蘇筱柔才發現,這小女孩長的非常軟萌漂亮。五官精致。除了那對大眼睛,其他部位都小巧可愛,整個人就如同洋娃娃似的。
“小妹妹。”蘇筱柔笑著喊她,小女孩眼巴巴的看著她,眼睛眨呀眨的,就是不說話。
“這個熊娃娃給你,”蘇筱柔把一隻白色的玩具小熊放到枕頭邊,聲音更溫柔的問“喜歡這個玩具嗎?你還喜歡什麼告訴阿姨,阿姨送給你。”
小女孩還是不說話,蘇筱柔猜測,這小姑娘可能是極端內向或自閉。之所以這樣,絕對與她經曆有關。
她的父母……
蘇筱柔突然覺得,這小丫頭不會是被自己父母長期虐待打罵,才變成如今這膽小如鼠的性格。
蘇筱柔不打算問小女孩這個問題,她知道小孩子的心理,是不會向外人透露自己父母如何如何。如果旁人不依不饒的追問,肯定會把她問哭。
“女士,你出來一下。”照料小女孩的特彆護士,對蘇筱柔招了招手,蘇筱柔會意的跟著她走出病房。
“這孩子患病的原因,醫院已經檢查出來了。”特彆護士語氣沉重的說“你敢相信嗎?不是因為家裡的環境裝修導致,更不是因為天生。”
蘇筱柔好奇“那是因為什麼?難道還有人,把白血病病毒植入她的身體裡了?”
蘇筱柔不過是異想天開的憑空猜測,護士卻說“也可以這麼說,她患病,是因為長期服用某種抑製生長的藥物,而產生的嚴重副作用。”
“抑製生長?”蘇筱柔聽得稀裡糊塗“你說明白點,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護士對她解釋“直白點說,就是吃了那東西個子不會長高。”
蘇筱柔更加糊塗了“父母不都盼著孩子快快長高嗎?她父母給他吃那種藥什麼意思?”
護士也不明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她又不肯說話,我們就更不知道真相為何。我懷疑,這又是什麼新型的犯罪團體,在拿小孩子做實驗。”
聽是這麼說,蘇筱柔都覺得,那小女孩的父母,不是她親父母,而是人販子一類的人物。
這問題就嚴重了,蘇筱柔打算報警。
她先把大致情況告訴裴子靖,裴子靖叫她先彆報警“你又沒證據,空穴來風的胡亂猜測,警方會覺得你疑神疑鬼。你還是先和那小女孩拉近關係,問出個子醜寅卯來,再報警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