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
感受到蕭風逸溫熱的氣息吹拂到麵頰,白芷倏然清醒。
她迅速撥開蕭風逸纏繞著身軀的雙臂,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再跳出他的懷抱。
“你,你乾什麼呀你!”白芷一下跳到沙發裡,並抓起靠墊擋在身前,雙目圓睜的指責蕭風逸“逮住機會就占我便宜,你還是個男人嗎?”
白芷疾言厲色的指責,讓蕭風逸也從心醉神迷到狀態裡警醒。
他是太過孟浪了點,像白芷這種古典溫婉的女子,感情肯定也是內斂含蓄。
向她示愛都要旁敲側擊,借景抒情的表達。他這剛開始就把她摟在懷裡要親吻她,她肯定不能接受。
“對不起,我腦子發昏了。”蕭風逸誠摯的向白芷道歉,又挖空心思的辯解,“你看當下這環境,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很容易讓人利令智昏。”
白芷沒法反駁他的話,利令智昏,她確實是腦子迷糊了。
被蕭風逸摟進懷裡的前幾分鐘,她非但沒想過推開他,反而覺得他的懷抱很溫暖舒適,堪稱溫柔富貴鄉。
甚至他身上的氣息,那似有若無,清雅淡薄的茶香味,都讓她覺得沁人心脾。
白芷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她要和蕭風逸玩遊戲,怎能假戲真做的動真情。
並且還隻是剛剛開始,她就克製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
想讓頭腦冷靜下來,白芷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涼水,稀裡嘩啦的潑到臉上。
外麵,蕭風逸舉手敲門“白芷,你生氣了,很反感我是嗎?”
白芷一捧一捧的往臉上澆涼水,沒有回應他。
她確實生氣,為自己生氣,輕而易舉就為渣男動心,她也太沒定力了。
稀裡嘩啦的往臉上潑了十幾分鐘的涼水,白芷才走出洗手間。
她以為蕭風逸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站在屋裡等她。
看見她,蕭風逸手足無措的問“請問,我要怎麼道歉,才能讓你消氣?”
他這單純而不知所措的樣子,真像個青春年少,對愛情似懂非懂的大男孩。
可他明明是個女友都不知交往過多少個,情商特彆高的情場浪子。
裝出這副懵懂樣,隻會讓人覺得虛假。
心裡氣憤,白芷又不好斥責他,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斥責他隻會顯得自己無理取鬨。
“沒什麼,”白芷用理解的口吻說,“既然你都說了你是頭腦發昏,我就當你是頭腦發昏。你高風亮節頗有君子風度,應該做不出隨隨便便占人便宜的事。”
白芷這句話,根本是在諷刺蕭風逸,可他卻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白芷對他完全信任,根本沒想到他內裡有著齷齪不堪的一麵。
小姑娘,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般才高行潔。
不過為滿足你的幻想,從今後我可以為你濯纓濯足。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蕭風逸輕言細語的念出一段文言文,他聲音太輕微,再加上白芷對這篇文言文並不知曉,因此她根本沒聽清,蕭風逸嘴裡念得是什麼玩意兒。
“你在嘰裡咕嚕啥呀?”白芷微微皺眉,這男人博古通今滿腹文章,該不會是在引經據典的罵她吧。
“沒什麼。”蕭風逸發出聲輕歎,洗心革麵四個字看起來容易,然而要付諸實行太難太難。
地球百分之七十二都是有江湖河海組成,可這世上,卻沒有一條能洗清罪孽,讓人脫胎換骨的滄浪江。
向白芷道了“晚安”之後,蕭風逸獨自離去。
留在房間裡的白芷,心裡一片紊亂。
今晚蕭風逸差點越軌把她吃乾抹淨,若再和他玩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隻怕讓他得逞,是遲早的事。
理智的做法,應該是就此罷休,和他斷絕往來。
要結束這個遊戲嗎?白芷思來想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不願結束!
越想腦子越亂,白芷索性打開手機,搜索明知沒有未來,又不願結束曖·昧關係怎麼辦?
網上竟然有人問過類似的問題,某知名問答上,有個高讚回答那就繼續曖·昧下去,把戀愛中的能發生的事都發生,然後你很快就會厭倦他。曖·昧期之所以讓人無限遐想,就是因為對沒發生的事充滿幻想。
這個問答下麵,有很多人都在回複沒錯,我和前任曖·昧時,把和他的未來,幻想的各種甜蜜各種美好,彆人叫我放棄他,我打死不願意。等到真正和他戀愛,現實打破我的幻想,我一天八百次的想和他分手。
玩著手機,白芷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她被手機鬨鈴給吵醒。
梳洗打扮完畢,白芷來到樓下的餐廳吃早餐。
她在這裡住宿,不僅住宿費全免,餐費也全免。
裴子靖曾特彆交待過酒店裡的廚師,哪怕白芷吃龍肝鳳髓也分文不收。
在餐廳裡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白芷拿起菜單點餐。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她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
驀然,她在高朋滿座間看見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