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逸,”白芷表情一本正經,“你買這個同心鎖,不是要和我一起掛吧?”
蕭風逸含笑凝視她“我和彆的妹子說幾句話,你就氣得對我又打又罵。我要跟彆的女孩一起掛同心鎖,你還不把我抽筋剝皮了?”
白芷無言以對,她想了想,嘰咕著說“咱們好像,不是情侶戀人吧。”
蕭風逸修長光潔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頷,眼眸直視著她的臉“你親口說過,你喜歡我。”
他的眼眸清朗溫潤,被近視眼鏡的鏡片映襯著,更增添了幾分儒雅感,還透著近乎純淨的真摯。
被他盯著不過幾秒,白芷就心慌意亂,她垂下眼睫毛,語無倫次的辯解“我說的喜歡,是,是……”
她還沒找到理由,蕭風逸便頗為認真的問“是逗我玩嗎?”
他問得如此直白,白芷本來想咬牙說“是”,可一看蕭風逸那充滿期待又真摯純淨的眼神,她立馬覺得,玩弄欺騙他的感情,實在是罪大惡極。
“我沒有逗你,”白芷小聲哼唧,“我怎麼可能逗你呢?你,你這麼心思純淨。”
最後一句話,白芷都不知她為何會說出來,可能是她腦子打結,也可能是她神誌迷糊了。
“那就是真的喜歡了,”蕭風逸牽起白芷的手,“我們找個地方,把同心鎖掛上去。”
“那個,你聽我說,”白芷著急忙慌的解釋“喜歡不代表愛,我們認識還沒多久,愛上不可能。”
聞言,蕭風逸周身痙攣一下,連呼吸都有幾秒鐘的停頓。
不過是瞬間,他心裡又釋然。
白芷對他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這樣挺好,他的身份注定,他和白芷不會有未來。
所以和她的關係,還是彆發展成正式戀人為好。免得有一天他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白芷會傷心欲絕。
倆人繼續沿著山路的階梯向上攀登,轉過幾個山腳後,一棵樹乾粗壯,枝椏茂密的古樹出現在眼前。
樹上掛滿了同心鎖和紅色絲帶,簡直就是棵姻緣樹。
蕭風逸也決定把同心鎖掛在這,幾年後,他或許已不在人世,白芷也另嫁他人,早就把他從記憶裡淡忘。
但是這顆記載著他們短暫情緣的同心鎖,卻會永遠掛在古樹上,直到天長地久。
“來,我們一起把它掛上去。”蕭風逸用鑰匙打開同心鎖,和白芷一起捏著鎖身,把它掛上古樹高處的枝椏。
他正要把鎖鎖上,白芷突然意識到個問題“哎,這東西雖說是你買的,可上麵又沒刻我們的名字,如何能保證我們永結同心?”
蕭風逸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該怎麼在同心鎖上麵,烙印上屬於他倆的印記?
“纖纖,忍著點疼。”蕭風逸握著白芷的手指放到嘴邊,然後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指尖被他咬破,白芷疼的“哎呀”一聲,蕭風逸捏著她的指尖,把鮮紅的血珠滴進同心鎖的鎖眼裡,接著他又咬破自己的指尖,同樣把血珠滴進鎖眼裡。
看著鎖眼裡融為一滴的血液,蕭風逸神色動容“這下,我們彼此融合,再也分不開了。”
“格噠”一聲,同心鎖再度鎖上,高高掛古樹的枝椏上,為給它增加裝飾性,蕭風逸又在鎖扣上係了一條紅絲帶。
秋風吹過,紅絲帶迎風飄搖,猶如月老手中的姻緣線。看著那飄飛的紅絲帶,蕭風逸淺淺而笑,這一生他和白芷的紅線係上了,來世他們一定會結緣做夫妻。
蕭風逸盯著同心鎖久久沉思,白芷則在研究那棵古樹,她發現枝椏樹乾上,有很多暗黃色的結晶物,像是琥珀樹脂一類的東西。
再看枝椏上未落儘的細長葉片,白芷即刻興奮“這是棵桃樹呢,樹身上有好多桃膠。”
桃膠是美容養顏的佳品,尤其是天然桃膠,功效更是非凡。
白芷伸手把桃膠一顆顆摘下來,下方的桃膠她能摘到,高處的桃膠,她就無能為力了。
她摘下手提包,塞到蕭風逸手裡“幫我拿著,我要爬樹了!”
她摩拳擦掌的正要往樹上爬,蕭風逸一把拉著她“這種危險事,還是我來。”
他脫了外套丟給白芷,三下兩下就爬到樹上。
站在樹下的白芷,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平時謙謙儒雅,斯文淡然的蕭風逸,骨子裡竟然是個十足的熊孩子。瞧那爬樹的靈活勁,跟猴子有的一拚。
蕭風逸手指靈活的穿過滿樹枝椏,摘下一顆顆桃膠,沒多久,滿樹桃膠就被他摘完了。
待他從樹上下來,白芷心無城府地問“爬樹都會,你小時候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蕭風逸沉默了幾分鐘,爬樹確實是他小時候學會的,和調皮搗蛋無關。
是他生命受到嚴重威脅,被逼迫做出的無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