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挺久以前,她和裴子靖剛剛結婚不久,她的老同學黎婭,投訴說酒店的電插板裡安裝有微型攝像頭。
最後蘇筱柔調查發現,那攝像頭,根本是黎婭自己安裝的。
破案的關鍵線索,是從黎婭的手提包裡,搜出螺絲刀等工具。
蘇筱柔眼睛投向滿地散落的電子元件,若有所思的問經理,“我想請教下,如果把電視機拆開,在內部搗鼓一番,再把電視機通電,也會導致爆炸是吧?”
經理想了想說“理論上是可以,”此時,他也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電視機爆炸的原因,就是這個嗎?”
“沒錯,”蘇筱柔把紙片還給經理,“我分析,幾個傷者的其中一人,在拆開螺絲刀的外包裝時,不小心遺落了一片包裝紙,正好飄落到櫃子底下,所以他沒能清除證據。然後,他們把電視機拆開,在內部搗鼓折騰一番,又給電視機通電,這才電視機爆炸。”
經理認同她的揣測“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說嘛,酒店的清潔工打掃房間特彆認真,連天花板吊燈的灰塵都擦拭的乾乾淨淨,不可能連櫃子下的垃圾都沒清理掉。”
他晃了晃手裡的紙片“我們可以拿這塊紙片為證,向外界公布電視機爆炸的真相吧。”
蘇筱柔擺了擺手“稍安勿躁,一切要拿證據說話,你先讓專業人士來提取這屋裡殘留的指紋,再和紙片上殘留的指紋做對比,隻要房間裡誰殘留的指紋,和紙片上殘留的指紋一模一樣,我們就有充分證據說明,電視機爆炸案,完全是那幾個傷者自導自演的好戲。”
經理響亮的應聲“是,我馬上請人來提取指紋。”
電視機爆炸的緣由查了個水落石出,蘇筱柔心情一點沒輕鬆。
幾個傷者都溜走了,他們是受誰指使來抹黑希雅,就無從得知。
蘇筱柔打電話把調查結果告知裴子靖,後者充滿讚許的誇獎她“世間最聰明的女子,當之無愧是我的筱筱。瞧瞧你,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彆人的陰謀詭計查的一清二楚。”
蘇筱柔心煩意亂地說“你彆和我油嘴滑舌的扯廢話,請問裴大總裁,你有想到,是誰在背後搗鼓,策劃了這起陰謀嗎?”
“還能是誰?”裴子靖確定以及肯定的說“ua團體唄,你想啊,他們用了這招調虎離山的計策,正好把我從你身邊調走,從而讓蕭風逸有把你推下山崖的機會。”
蘇筱柔認同他的分析,因為這場事故出的不早不晚,偏偏發生在她和蕭風逸去山區小學做公益的關鍵時刻。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隻能是人為的刻意安排。
蘇筱柔回到楚州,她來到裴子靖所在的醫院,正好遇到手拿ct片子往手術室走的蕭瀾山。
看見他,蘇筱柔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蕭風逸,他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蕭瀾山表情非常沉重,“在一堆山石裡找到他的,他當時昏迷不醒。送到醫院來檢查,發現他右腿骨折了。”
他把手中的ct片遞給蘇筱柔“這是醫院拍的片子,他這骨折還挺嚴重,估計會坐一段時間輪椅。痊愈之後,也會留下後遺症。”
“會跛腳?”蘇筱柔心裡挺為蕭風逸惋惜,那麼清風俊朗,翩翩儒雅的一個男人,要是走路一瘸一拐的,多丟他形象。
“後果倒沒那麼嚴重,隻是行走久了會腿疼,跑步也沒正常人那麼快捷輕便。”
蕭瀾山說到這,語氣陡然沉重,“我擔心他借此起訴我們節目組,那樣的話,《詩詞達人秀》這個節目可能會停播,連並電視台的其他節目都會大受影響。”
蘇筱柔內心也生出焦慮,畢竟蕭風逸滾落山坡,是她把他拽下去的。
她把他害得這麼慘,還能有機會把他拉攏過來嗎?
蘇筱柔和蕭瀾山一起來到蕭風逸做手術的手術室外,隻見外邊的長椅上,白芷一動不動的坐著,眼睛定定的盯著“手術中”三個紅字。
“白芷。”蘇筱柔輕聲呼喚閨蜜的名字。
聽見她的聲音,白芷倏然回頭,蘇筱柔清楚看見,白芷眼眶微紅,顯然是傷心欲絕的痛哭過。
“你彆擔心,”蘇筱柔掏出手絹,擦拭著白芷眼角的淚痕,“他就是動個簡單的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很快就能從裡麵出來。”
“我心疼他!”白芷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剛才,我聽幾個醫生說,他是麻藥抗體,打麻藥起不到任何作用。手術過程中的疼痛,他隻能咬牙硬撐過去。那得多疼啊,我想陪護在他身邊,給他點精神支撐,可醫生說手術室閒人免進,堅決不讓我進去。”
蘇筱柔幽幽歎息“唉,他也是可憐。”
她幾乎可以想見,蕭風逸此時汗如雨下牙關緊咬,承受著鋒利的手術刀,一刀一刀切割著右腿的痛苦模樣。
“放寬心,”蘇筱柔搜腸刮肚的安慰白芷,“我聽說有些人耐痛力強,對疼痛不敏感,他說不定就是那類人。”
她話音剛落,有個端著醫療托盤的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
白芷一把拉住她,焦慮而擔憂的問“請問,裡麵情況怎樣?”
“他很堅強,”護士語氣裡滿是讚歎,“以前有人不打麻藥動手術,嚎叫的驚天動地,把我們的耳朵都要吼聾了。就他一聲不吭,手指把床單抓爛了也不叫喚,還安撫主刀醫生,叫他放鬆心情彆緊張。”
聽著她的話,蕭瀾山點評說“現代軍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