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葉摘好後,寧馨端著菜筐去後院的水井邊清洗。
等候在廚房外的賈玉金,看見寧馨出去了,立馬溜進廚房。
此時,廚房裡隻有蘇筱柔一人,她手持鍋鏟,手法嫻熟在鐵鍋裡翻炒。
容貌清麗娟秀的她,即便不施粉黛,穿著暗色冬裝,腰上還係著圍裙站在煙熏火燎的廚房裡,也有著清水出芙蓉的婀娜姿態。
瞧見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賈玉金邪火亂竄,他“嗷”的怪叫一聲,拉下牛仔褲的拉·鏈,露出醜陋不堪的那玩意兒,張牙舞爪的就對蘇筱柔撲過去。
“小娘們,我來了!”賈玉金從背後抱住蘇筱柔,臭烘烘的嘴巴直接往她臉上貼。
突然被人抱住,蘇筱柔條件反射的回頭,她一眼看見賈玉金肥頭大耳的臉龐,還有他那袒·露在外的……
蘇筱柔覺得眼睛都要被辣瞎了,她喊了一聲“滾!”隨後用力一掙,把賈玉金給甩脫。
借著她這一甩的力道,賈玉金直挺挺的向後倒去,他腦袋不偏不倚正好磕到桌角。頓時間,鮮血稀裡嘩啦地從他後腦勺流出來,糊了他一頭一臉。
“小娘們,敢推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賈玉金罵罵咧咧的撥通報警電話,惡人先告狀的對警方控訴“我在xx地方,被人打傷了!”
廚房裡的響動,把在外邊吃飯的客人,和在後院洗菜的寧馨,通通吸引進來。
看見躺在地上,後腦勺還在流血,表情凶神惡煞的賈玉金,寧馨好生緊張,直覺告訴她這人是來蓄意鬨事!
“我才出去一會兒,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寧馨低聲問蘇筱柔,“你跟我說說原因,這平白無故的,你不可能動手打他。”
“他剛才……”蘇筱柔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寧馨,又分析說“我和他積怨已久,恐怕他是來故意鬨事。”
“糟糕!”寧馨擔憂地說“不管他行為如何,你把他打傷,就是防衛過當,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躺在地上的賈玉金,萬分得意地說“哈哈哈,你個老娘們還懂點知識。沒錯,這小娘們把我打傷了,就得進去呆著,至少也要年,變成個黃臉婆再出來。”
蘇筱柔抄起鍋鏟,對著賈玉金砸過去,怒火中燒地喊“反正我都要進去,不如把你揍個痛快,出了我的心頭惡氣!”
寧馨死命拉住女兒,搶下她手裡的鍋鏟,苦口婆心的勸解她“菀菀,冷靜冷靜,為這個雜碎蹲監獄不值得!”
鍋鏟被寧馨搶走,蘇筱柔又抬腿想踹賈玉金幾腳,不經意間,她看到賈玉金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還有塞在褲袋裡,露出一半的煙盒。
電光火石間,蘇筱柔意識到個狀況,她把寧馨拉出廚房之外,胸有成竹地說“他不是單純的來鬨事,估計是受人指使。”
寧馨不明所以地問“何以見得?”
蘇筱柔有理有據的分析“你看,他脖子上戴的大金鏈子,看成色應該是純金的,保守估計價格有幾萬。還有他褲袋裡揣著的香煙,是高檔的鉑晶蘇煙,這種煙的售價要上百元一包。他一個家破人亡的混混渣滓,若不是被人收買,怎麼抽得起這麼好的香煙。”
聽完她的分析,寧馨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被人收買,故意跑來激怒你,達到你失手傷害他的目地,好借此讓你身陷囹圄。”
蘇筱柔點頭“沒錯,所以媽媽,我被拘留之後,你儘快找出幕後指使他的那個人,還原真相,就能洗刷我的冤屈了。”
蘇筱柔話音剛落,刺耳的警笛聲已傳來,聽見這聲音,寧馨毅然決然的對蘇筱柔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蹲監獄,打傷那混賬的刑事責任,我來替你承擔!”
“媽,你彆這樣。”蘇筱柔耐心的說服母親,“那個幕後者要陷害的人是我,你幫我頂了罪,他肯定還會二次陷害我。咱們還是將計就計為好,我在拘留所裡蹲著,你在外麵把那個幕後者找出來。隻有解決了他,我日後才能平安無恙。”
寧馨還沒來得及說話,警車已經在飯店門口停下,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下車,他們首先走進廚房,問了賈玉金幾句話。
隨後,其中一個警員,義正辭嚴地對蘇筱柔說“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蘇筱柔順從地跟隨他們走向警車,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寧馨憂心忡忡地囑咐女兒“菀菀,他們審訊你的時候,你千萬要冷靜,不可意氣用事!”
蘇筱柔回頭,衝寧馨莞爾一笑“媽媽,你放心,該怎麼說,我自有分寸。”
賈玉金是受害者,也需要接受調查問詢,被警方一並帶走。
眼看警車絕塵而去,寧馨心裡一片煩亂,蘇筱柔說,隻要把幕後者找出來,就能還她清白。
可這個幕後者是誰,寧馨一點頭緒都沒有,又如何能在茫茫人海裡找到他。
寧馨撥通老羅的電話,把突發狀況告訴他。
老羅分外冷靜“你彆急,先鎮定下來。警方那邊有我的朋友,我向他們打個招呼,叫他們儘量優待蘇筱柔。然後,我們去找那個受害者,爭取從他嘴裡套出真相,以及幕後者的身份。”
蘇筱柔失手傷人的消息,被現場圍觀的好事者拍下來發到網上,一傳十,十傳百的掀起轟動後,很快被裴子靖看見。
裴子靖人在家裡,他現在沒去羅家大門外守候,是因為他病情加重,發燒發到四十度頭重腳輕,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躺在家裡休養。
病成這樣,裴子靖既不去醫院也不吃藥,他就是要讓身體病入膏肓,最好是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以激起蘇筱柔的疼惜之心。
人在病中,裴子靖也沒忘了用手機電腦處理工作業務。
他是在用釘釘和碧海島的管理們召開網絡會議時,突然看見屏幕的右下角,跳出一個彈窗詩詞女神失手打傷人,被警方帶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