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
心裡這麼想著,莫翰林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十分傲慢“年輕人,哪來的回哪去。就你這小嫩毛跟我鬥,我三句話能把你罵的眼淚直流。”
蕭風逸微微一笑,態度依舊謙和有禮“莫老先生,我說了是來和你閒聊,並非要審訊你。”
他說著就用手機播放了一曲旋律優美,寧靜淡然的音樂。
悠揚悅耳的樂聲裡,夾雜著自然界的淙淙流水聲和清脆啁啾的鳥鳴,聽著很能讓人放鬆身心。
蕭風逸播放音樂的舉止,讓莫翰林很懵逼“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風逸語調輕快地說“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著你被關在這暗無天日地方,一定很渴望聽見大自然的聲音。”
他說話之時,裝作撩袖子,暗中按下藏在袖中的催眠噴霧。
無色無味的水霧從他袖口裡飄散出來,噴到莫翰林臉上,被他吸入鼻端。
嗅到催眠噴霧,莫翰林表情瞬間呆滯的如同木偶,蕭風逸隨即念念有詞的催眠他。
幾分鐘後,莫翰林完全進入催眠狀態,當蕭風逸問他是如何收買賈玉金陷害蘇筱柔時,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等莫翰林把一切交待完畢,蕭風逸隨即離開警局。
他回到家中,沒在客廳裡看見白芷的身影。
蕭風逸走向繡房,推開門他就看見白芷在收拾東西,把她繡花做發簪的原材料,一件件裝進行李箱。
收拾東西,她這是要一走了之?
蕭風逸疾步上前,一腳把行李箱踢出老遠,而後抓住白芷的胳膊問“你要走?”
他突然出現,把白芷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風逸緊握住她的兩隻胳膊,又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你要走?”
白芷輕咬嘴唇,猶豫片刻之後,毅然決然地說“是,蕭風逸,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手為好。你的過去,我真的介意,沒法置之不理。”
心口處如同挨了幾錘,蕭風逸內心一陣鈍痛,他鬆開白芷的胳膊,聲音機械而麻木地說“原來,這些天你和我親密相處,還是在演戲。”
“沒有,”白芷深吸一口氣,解釋說“跟你在一起,我確實挺開心快樂。隻是想到你以前的黑曆史,我心裡就起疙瘩。”
她話音剛落,蕭風逸隨即接口“就是說,我無論怎樣寵溺嗬護你,都沒法化解你對我的成見。即便我跪在你麵前苦苦哀求,也無法留住你離去的腳步。”
為讓蕭風逸死心,也為斬斷自己和他的牽連,白芷狠狠心,毫不留情地說“對,我這人一向決絕,要分手便是一刀兩斷,絕不會藕斷絲連!”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蕭風逸臉上綻出恍惚迷離的笑意,那笑容如同落花掉在水麵激起的漣漪,頃刻間就消散無蹤。
他摘下眼鏡,嗓音縹緲地說“從古至今,女子的絕情,都是這般乾淨利落吧。以前看到這兩句詩,隻覺得是敢愛敢恨。如今才知道,絕情是一把多鋒利的匕首,可以瞬間紮碎人心。”
蕭風逸說話時聲音很輕,猶如瀕死之人在氣若遊絲時交代遺言,聽著就讓人心疼。
白芷聽的於心不忍,她扭過頭,強顏歡笑的勸解蕭風逸“你彆這樣好嗎?分手沒什麼大不了,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長則一年兩年,短則個月,你差不多就淡忘了我。”
“忘了你?”蕭風逸重新戴上眼鏡,猛力把白芷拉進懷裡,表情有些扭曲“你信不信,再過十年八年,我在大街上遇見你,會直接抱住你,把你就地正法!”
他清透的眼眸裡閃爍著幾絲陰鷙晦暗的情緒,猶如影視劇裡反派的眼神。
白芷心裡一陣驚恐糟糕,他該不會要因愛生恨,從此性情大變,徹底黑化吧。
“你……”她上下兩排牙齒顫栗著說出一個字,蕭風逸突然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在她唇瓣上淺吻一下,嗓音也極其溫柔地說“纖纖,我們之間沒有分手,沒有。”
白芷還沒來得及回話,蕭風逸已經放開她。
他轉身出了繡房,白芷趕緊跟出去,隻見他的身影走進臥室,並反鎖上門。
不知他為何會進臥室,白芷追到門前,用手猛力拍門“你什麼意思?趕緊出來!”
裡麵沒有回音,寂靜的鴉雀無聲,像是屋裡根本沒人。
越是聽不到聲音,白芷心裡就越擔憂。她想起蕭風逸手腕上的幾條傷疤,更是驚恐的毛骨悚然。
他,他要一時想不開,在臥室裡割腕自殺……
想到蕭風逸雙眼緊閉,氣若遊絲的躺在地上,手腕鮮血橫流的畫麵,白芷焦慮的心急如焚。
她更用力地拍門,語無倫次地喊“蕭風逸,你彆在裡麵胡來!你是超稀有血型,要割腕自殺,都沒法給你輸血的!”
白芷剛剛喊完,房門突然被打開。正好趴在門上的她,一下子跌進蕭風逸懷中。
“我不會自殺,”蕭風逸清潤的嗓音,在她頭頂徐徐響起,“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芷從他懷裡抬頭,一眼看見他換了衣服。
原本的黑色風衣換成了銀灰色長衫,正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為她縫製的長衫。
他為何特意換上這件衣服?
時節剛過立春,天氣還冷的猶如寒冬臘月,根本不是穿單薄長衫的季節。
不容白芷想明白,蕭風逸已牽著她的手走出住宅樓,來到車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