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
憶及過去,再想到現在,裴子靖神思恍惚地問“你還是我的筱筱嗎?”
蘇筱柔輕咬嘴唇而笑“你又何嘗還是我的小叔?”
如此說,是蘇筱柔想到了上輩子。
前世的裴天修,眼光何其敏銳,頭腦何其清醒。
不管段位多高的綠茶妹或是白蓮花在他麵前晃悠,他都能一眼識破她的偽裝,然後略施手段,就讓她原形畢露。
這一世的裴子靖,卻是糊塗至極,貝琳達這種低段位的心機女,都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貝琳達搔首弄姿又裝模作樣,標準的綠茶妹一個。不論品性還是性格,都和前世的蘇語嫣差了十萬八千裡。
裴子靖竟然看不透她的真麵目,隻能說明他太糊塗。
就因他的糊塗,才導致一係列悲劇,無可挽回的悲劇。
想到慘死的蘇一杭,和自己流產而逝的孩子,蘇筱柔悲從心中來。
為避免控製不住的說出尖銳難聽的話,刺激到裴子靖,蘇筱柔從床沿上起身,語速飛快地說“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你彆走!”裴子靖拉住她的衣角,依依不舍地說“我預感到你這一走,就再不會來了。”
蘇筱柔狠心掰開他的手指,淡淡地說“怎麼會呢,我現在要離開,是因為快到中午,我要去外邊吃午餐。”
略微停頓,她又對裴子靖保證“我會常來看你,直到你出院。”
她說這話,並非欺騙裴子靖。常來看望他,她可以做到。
裴子靖對她的間接傷害再重,他也是她的丈夫。
以前,他還給過她太多寵溺疼惜。
僅憑著這點,蘇筱柔也不可能把他丟在醫院裡不管不顧。
蘇筱柔的保證,裴子靖並不怎麼信,他眼巴巴的盯著她,要求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除非你把身份證押在我這,我才相信你會再來。”
平時也用不到身份證,蘇筱柔立馬把它掏出來,放進裴子靖手心裡,“行行行,我把身份證給你,這下你總歸可以放心了吧!”
裴子靖將身份證塞進被窩,臉上露出孩童般純稚的笑容,“好,這下我放心了。我跟你說,你要不常來看我,我就把你的身份證咬爛!”
蘇筱柔無話可說,這個男人,成熟起來睿智理性,比國家領導人還沉穩三分。可要幼稚起來,那純粹就是無理取鬨,比三歲稚子還能鬨騰。
她走到門口,裴子靖突然又說“這種單人的普通病房不太好,連廚房都沒有。我還是轉到高級病房去,自帶廚衛客廳,再請個廚師過來烹調一日三餐,省得你還要出去吃飯。”
蘇筱柔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門。
等候在外邊的裴子萱,一下拉住她的手臂,充滿感激地說“謝謝你沒有刺激他。”
蘇筱柔沒有說話,她心裡有點悲哀。
她和裴子萱本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裴子萱對她說話卻是這般禮貌客氣,真是挺悲哀的。
“還有一件事,”裴子萱央求她,“你先不要告訴他,貝琳達冒充你的前世。他現在那樣虛弱,怕是一點情緒波動都經不起。”
蘇筱柔順從的答應“沒問題,這件事,等他傷愈出院後,我再告訴他。”
在醫院附近的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蘇筱柔猶豫著是回醫院還是回家時,手機裡接到蕭風逸發來的信息“有時間到我病房裡來一下,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蘇筱柔沒猶豫,立即前往蕭風逸的病房。
此時,和蕭風逸認親完畢的老羅剛剛離開。病房裡,白芷捧著飯盒,在給蕭風逸喂食。
剛從昏迷醒來,蕭風逸現在隻能吃流質食品,還要靠白芷一勺勺的喂他。
一直都是被他伺候照顧,如今白芷反過來照料他,手法難免生疏,總是把湯汁灑到他的衣襟上。
白芷拿著餐巾紙,不停的給他擦衣襟,嘴裡吐槽自個說“見鬼,我怎麼這麼笨!”
嫌棄病號服的顏色樣式都太醜,又被其他人穿過。所以蕭風逸現在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病房裡開著空調,他隻穿著淺灰色的立領衫和同色的羊毛背心,淡然淺薄的色彩,把他清俊的麵容映襯的更為儒雅俊秀。
此時,他的衣領處滿是湯漬,臟的一塌糊塗,不管白芷怎麼擦拭,都沒法把湯漬擦乾淨。
“彆擦了,”蕭風逸握住白芷的手,薄唇邊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反正擦也擦不乾淨,倒不如你再替我縫幾件新衣服。”
給他做衣服,白芷萬分情願,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好。”
她答應的如此痛快,蕭風逸乾脆得寸進尺“不隻是長衫,我從裡到外的所有衣服,都要你一針一線親手給我縫。”
“這個,”白芷猶豫,她嘀咕著問“包括貼身穿的……裡褲?”
“那當然,”蕭風逸在她挺秀的鼻尖擰了一下,“那玩意兒你不給我縫,商場裡買的,從原料到成品再到出售,不知被多少人摸過,你想著心裡不膈應嗎?”
白芷小聲碎碎念“哦,照這麼說,我還得自己紡線織布。”
她在蕭風逸肩頭拍了一下,“不行不行,你從裡到外的衣服都是我縫的,我的衣服卻是外麵買來的,這好像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