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鬼使!
陳陌哼了聲,理也不理的道“不需要!”
男孩看了看她越發腫脹的手臂,不由苦笑,這麼重的傷,還不領情。
“那好吧,文寧街三號鋪,記住了。”說完,男孩兒將趴在地上的鬼王順道拎起來,隨意的甩在肩後,如扛麻袋似的扛走了。
陳陌眨了眨眼睛,看著男孩輕鬆寫意的背影,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拖得長長的,肩膀上麻袋一樣的鬼王絲毫不影響他身為鬼使的獨特氣質,他仿佛行走在銀色的圓月中央,地上的影子清冷孤寂,而肩上的鬼王則又襯托得他威風凜凜,明明是個瘦瘦高高略顯單薄的男孩子,卻讓人打從心底生出一種安全的感覺。
緊接著,陳陌一陣惡寒,安全感?
呸!
隻不過救她一回罷了!
幻覺,隻是幻覺,這個嘴巴惡毒的男孩子才沒那樣的氣質呢!
鬼王被抓走,留下來的兩隻小鬼也被男孩隨手收服了,現在的院子裡依然冒著森森的鬼氣,卻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涼透骨髓般的陰森煞氣。
陳陌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三顆珠子,暗暗歎了口氣,這個陳羽飛究竟怎麼回事,總招惹這些東西呢?
這次連將級鬼王都招惹到了,下次還不知道會招惹什麼呢!
她忍著痛,收拾了現場遺落的寶貝,清點之後便迅速離開,那個絕戶的格局已經被破得差不多了,這院子裡積聚的煞氣慢慢都會散去,再加上鬼王已滅,迷宮巷以後會慢慢的平靜下來吧。
至於後續問題,不是她應該關心的,鬼王的屍油,不是那麼容易驅逐的。
回到酒店,陳初晴連忙迎上來,但看到陳陌一人回來,頓時拉長了臉“怎麼就你一人回來?陳羽飛呢?”
陳陌捂著手臂皺眉看她“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陳初晴看她一身狼狽,不由嫌棄的說道“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怎麼沒把陳羽飛帶回來?”
陳陌沒再理她,自行來到床畔,看著床上昏睡著的陳羽飛,又看看自己手裡的三個五彩玻璃球,要怎麼把他弄醒呢?
想到這三個小玻璃球還被那三隻鬼嚼過,陳陌就一陣泛惡心,連忙轉身跑到衛生間,用水使勁的衝刷。
陳初晴跟裡跟外,和唐僧一樣不停的問她陳羽飛去了哪裡,陳陌聽得頭大,忍不住道“你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鬼喊出來陪你聊天。”
陳初晴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
陳陌愣了下,剛才隻是順口說的,但仔細一想,女鬼呢?
剛想到這兒,女鬼就出現在她身畔,嗚嗚的抱著她哭“大人,太好了,您還能想到我!”
陳陌“……”
而陳初晴沒想到女鬼真的現身了,而且還是那麼恐怖的模樣,她二話沒說,直接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陳陌看著暈倒在地的陳初晴,無奈的瞪向女鬼“我遇險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
女鬼不好意思的對起兩根手指,萌萌的說“對不起嘛,我之前受不了鬼王和那個鬼屋的氣息,遠遠的躲在外邊啦。”
陳陌一下瞪大雙眼“你能感受到屋裡鬼王的氣息?”
女鬼更加慚愧了“對不起大人,您是天生鬼使,我以為鬼王會怕您呢。”
陳陌有些無語,她實在憋不住了,瞪著女鬼一字一頓的問“你和我好好說說,這個天生鬼使究竟是什麼意思!”
女鬼奇怪的看著陳陌“大人,您不知道啊?”
“啊,怎麼,不可以啊?”陳陌理所當然的回答,“我是不知道啊,沒人告訴過我。”
秋嬸兒的確沒和她說過這些,而且她懷疑秋嬸兒是不是也不清楚,聽說當初把她抱到大山裡的是個老頭兒。
“是這樣的大人,天生鬼使就是說您的體質生下來就是鬼使,或者說您是地府專門派上來的人,您的前世在酆都城一定有著不一般的身份地位,所以旦凡鬼王都是怕您的,就是帥級的鬼王都必須尊敬您。”女鬼恭敬的看著陳陌。
“你之前知道我是天生鬼使?”陳陌疑惑的看著她,“我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我隻是個普通的小鬼,哪裡知道大人的身份啊,不過之前你們對戰的時候,我聽到了,所以就明白了。”女鬼認真的解釋。
陳陌點點頭,也就是說,她前世在地府裡有一定的官職,隻是不知是怎樣的官職。
不過地府裡當官的不都是男的嗎?為什麼她一轉世,就變成女的了?
陳陌來不及想這些,她看著手中的三顆玻璃球,遞給女鬼看“這是我弟弟的靈魂吧?全不全?”
“嗯,是的,不過需要用靜魂香熏三天三夜才行。”女鬼看了看陳陌手裡的玻璃球,“那隻鬼王把三魂分到三個球裡,一個都不能少,這都沒什麼,隻要放回你弟弟的身體裡就了,但這三魂被三隻鬼吃過一回,沾染了鬼氣,如果直接放回身體裡,你弟弟身上就會沾染鬼氣,性情大變,甚至可能影響陽壽。”
“三天三夜……”陳陌沉吟片刻,看來得先把陳羽飛弄回家再說了。
想到這兒,她打電話給母親莫文雲,讓她派人來接陳羽飛和陳初晴回家,而她自己則打算在這裡住幾天。
“大人,您身上的屍毒很烈,您得儘快拔毒,否則的話,就算您是天生鬼使,恐怕也經不住的。”女鬼憂心忡忡的看向陳陌手臂上的傷口,這才過去一個小時的樣子,陳陌手臂腫得更厲害了,而且上邊有陰魂的氣息纏繞著。
“嗯,我會想辦法的。”陳陌瞥了一眼。
她以前學得較多的是如何抓鬼,而鬼使都是陰司指定的,無非就是學學技巧,鬼的習性以及她自己的身手,至於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她知道的不多,普通鬼的屍毒她能處理,但現在是隻鬼王,也不知用那此普通的方法能不能行。
莫文雲趕來後,陳陌已經把手臂包上,告訴她如何做,並把她攆走後,陳陌這才著手拔屍毒,但可惜折騰了後半夜,全是白用工夫,屍毒已經侵入骨髓,疼得她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