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鬼使!
黑哥一聽,二話不說,親自動手,一個個的踹過去,直到把所有小青年全都踹得趴跪在地,他才怒氣衝衝的罵道“鐘哥讓你們磕頭,你們還敢推三阻四?想造反啊?眼長腦後了嗎?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一位鐘哥,一位陳姐,這兩位也是你們能屏蔽的關鍵字的?連黑哥我都不敢!我讓你們太歲頭上動土,全他媽給我磕,今天誰沒磕到這兩位滿意,誰就給我點蠟去!”
罵完,黑哥似乎還不解氣,直接按著一個小青年的脖子,猛地往地上一摁,隻聽“咚咚咚”地響聲不絕,不消片刻,那小青年的額頭就血淋淋一片。
陳羽飛看得傻掉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陳陌麵色冷漠的看著一群小青年在自己麵前被黑哥整得慘不忍睹,完全沒有任何聖母的情結,就是要他們給自己磕頭,讓他們再不敢犯到自己麵前。
在一群小青年哭爹喊娘的求饒聲中,陳陌這才淡淡開口“行了,住手吧。”
終於得了特赦,十來個小青年已經痛哭流涕,深深悔恨,發誓一定要洗新革麵、重新做人。
“你們要不要重新做人我管不著,但不要再犯到我手上,還有我這個弟弟,你們看清楚了,彆招惹他。”陳陌淡淡開口,一副大姐頭的模樣。
如果陳羽飛還是如之前那樣瞧不上她,她也不會多管閒事,但既然陳羽飛一口一個姐的喊她,她當然得罩著這個親弟弟。
幾人連聲答應,就連黑哥都保證不敢再犯。
直到黑哥領著一群人離開,程彬和李楠才反應過來,人不可貌相,這小女孩兒看著不聲不響,沒想到打架那麼厲害,甚至連黑哥都不敢招惹她,不僅如此,她竟然還認識鐘逸然,更沒想到鐘逸然打架那麼猛!
一係列的沒想到讓他們兩人發懵,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見黑哥撤了,他們也悄悄的退走,再留下來,他們兩人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個打的。
陳陌本來不想理會鐘逸然,誰知先是女鬼上去獻殷勤,接著她剛說過的親弟弟已經跑到鐘逸然身邊,和人家套近乎去了。
陳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之前鐘逸然又主動出手,她也隻能鬱悶的過去道謝。
鐘逸然好笑的看著她“不會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吧?”
陳羽飛之前是靈魂狀態,他隻記得自己大姐遇險時,有人幫忙救下他們,把鬼王打敗,但自從回到自己身體裡,已經過去一整天的時間,他靈魂狀態時的記憶慢慢在消散,變得模糊不清,更不記得見過鐘逸然,當然,這其中也有鐘逸然故意為之的緣故,他很清楚陳羽飛是生人,隻是暫時的靈魂離體,他一般不會讓這種靈魂記住他。
陳羽飛看得納悶,之前大姐什麼時候見過鐘逸然,兩人還似乎很熟的樣子,大姐才來幾天哪?
而且自己對鐘逸然似乎也有幾分懼怕與熟悉,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很玄妙。
陳陌冷哼一聲“那怎麼敢呢?今天還得再說聲謝謝。”
鐘逸然失笑,分明還在記仇。
“手臂好了?”他輕笑兩聲,看向陳陌的手臂。
她的手臂潔白如玉,泛著潤澤的光,沒有絲毫的痕跡。
“還好,這件事,也要謝謝你。”陳陌撇撇嘴,咬牙切齒的說。
鐘逸然笑著打量她臉上的不服氣,悠哉的回答“你怎麼隻會說謝謝?”
陳陌笑了笑“因為你喜歡聽啊!”
鐘逸然無語,想起前天晚上的事,他又不禁失笑“你是天生鬼使,卻不會用天賦,隻用一道鬼使的那點兒微末伎倆,當然會被鬼將壓製。”
陳陌疑惑的看著他,想了想,轉身衝陳羽飛說“你先回家,我晚回去一會兒。”
陳羽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直接當成大姐在和鐘逸然約會,自己當電燈泡的確不太好,連忙答應下來,和鐘逸然打聲招呼後,他轉身回去。
等陳羽飛走後,陳陌看著鐘逸然,認真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天生鬼使?而且你體內的陰氣為什麼能收放自如?”
陳陌是鬼使,如果說給一般的鬼使聽,他們大概不會相信,因為他們感受不到陳陌身體上的陰氣,哪怕她降服鬼的過程中,她都沒有釋放出任何陰氣。
鬼使身上的陰氣越強,說明等級越高,現在陳陌無法釋放陰氣,哪怕是天生鬼使也沒用。
“真不知道你這個鬼使的身手和誰學的,一般的鬼使可沒你這麼好的身手。不過普通鬼使都懂得如何釋放自己的陰氣,你為什麼沒有學?”鐘逸然也有些無奈,這位不按常理出牌。
“我不知道,沒有聽說過,也沒學過。”陳陌坦率搖頭,如果有這樣的方法,為什麼她從來沒學過?
“當然,一般的鬼使可以釋放陰氣,但想很好的收入體內就做不到了。而你,可以把陰氣很好的收入體內,卻沒辦法釋放出來。”鐘逸然簡單的分析了一番,接著又看了看來往的人群,“找個地方細說吧,站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陳陌點頭“好的。”
見陳陌沒反對,鐘逸然笑了笑“上次的黃泉店,可以嗎?”
陳陌想到那個老板,不由看他一眼“那是你的店?”
“和朋友合開的,莫爺是我朋友。”鐘逸然坦然承認。
陳陌微微蹙眉,莫爺的年紀與他相差很大,當他叔叔差不多,兩人竟是忘年交。
“他很厲害。”陳陌點頭。
兩人一路步行,邊走邊談論黃泉店的一些趣事,等到店門口時,兩人也算一笑泯恩仇了。
“請進。”鐘逸然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動作非常帥氣。
陳陌文靜的笑了笑“謝謝。”
“嗬嗬,既然已經是朋友了,沒必要總是謝來謝去的,我也不是很喜歡聽謝的人。”鐘逸然長舒了口氣,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會還記恨吧?”
陳陌聳聳肩“當然沒有,我是一道鬼使,你是五道鬼使,我隻有學習的份兒啊。”
鐘逸然偏偏頭“好吧,這事兒到此為止,我們能握手言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