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兒修仙記!
“枉死城?那他們豈不是凶多吉少?”破兒大吃一驚,“我聽師父說起過,非正常死亡的人不能過奈何橋重新投胎,要去枉死城受儘折磨,直到魂飛魄散。”
藍貓急忙說道“破兒,你不必太過著急,沒那麼可怕,在枉死城的鬼魂,若陽壽為儘,隻要仇人得到懲罰,就會重新投胎。”
破兒見天色已黑,一個意念,將毛頭、小貝和五隻鬼鳥從空間喚了出來,隨後又關閉了空間與外界的聯係。
藍貓心中疑惑,毛頭又不是鬼體,怎麼能去枉死城?破兒這是意欲何為?
本來興奮的毛頭和小貝,見地上擺滿了屍骨,又見破兒臉色陰沉,兩個小毛孩頓時收斂了笑容,乖乖的站在一旁,五隻鬼鳥圍繞著趙家村飛了一圈,黃鳥飛到破兒身邊,嘰嘰喳喳一番。
破兒凝眉所思,問道“你是說有一部分魂魄,在凶手家?”
黃鳥點了點頭,藍貓若有所思,“看來我不如鬼鳥。”
破兒隨手折斷一隻荒草,手指輕輕一點,荒草立刻燃了起來,黑煙分成兩股,一股直往地下鑽去,另一股的方向,正是千裡之外的範府。
小貝仰起小臉,驚奇的問道“姐姐,你也學會了卜掛?”
毛頭瞪她一眼,“你懂什麼,我娘點根草怎麼就是卜掛了?”
此時破兒沒有心情陪他們玩,心念一動,將毛頭和小貝放進了樹葉空間,就在破兒收回神識的一刹那,就聽小貝興奮道“毛頭,這就是你曾經玩耍的空間嗎?的確好漂亮!”
破兒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此時多想無益,對藍貓和五隻鬼鳥說道“你們隨我走一趟範府。”
說著,將趙家村的人屍骨收入了一個儲物戒指,黃鳥說“破兒,你站在我背上,我載你過去,這樣可以快點。”
破兒淡淡道“不用,你們全部縮小,站在我肩膀上。”
藍貓和五隻鬼鳥心裡疑惑不已,破兒築基期的修為,怎麼能快得過他們,但也不敢違抗,聽話的變成小小的靈魂體,吸附在破兒的肩膀上。
隻見破兒縱身一躍,瞬間飛向高空,那速度快的讓藍貓閃瞎了眼,這哪裡像築基期修為的速度,在看看破兒的腳下,哪裡有飛劍的影子,不對呀,就連她身上的氣息也不對,分明是個凡人,連築基期修為都沒了。
藍貓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破兒到底是什麼修為?就在他腹誹間,破兒已輕輕落在了範府大門口。
她望著掛滿紅燈籠的範府大門,走上前去,手一揚,寫著範府兩個大字的牌匾,已到了她的手中,隻見她手指翻飛,木屑飛揚,眨眼的功夫,那塊巨大的匾額,在她手中變成一把精致的寶扇劍。
這一切隻是瞬息間的事,就連門口兩個站的筆直的護衛,都沒有發現牌匾的異變,直到耳中傳來啪啪啪的拍門聲,這才驚異的發現,隻見一個白衣少女提著劍,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前。
二人頓時驚得互相對望了一眼,心想我們沒敢玩忽職守啊,睜著一雙大眼,四處觀察,這位少女什麼時候,站到這的?望著漆黑的夜空,連個月亮都沒有,心中不免恐慌了起來,這女子不會是鬼吧?
想到這,說話都不利落了,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何人?”
“要範秋庭命的人!”破兒冷冷說道,再次啪啪啪敲起了門。
平時耀武揚威的二人,一聽到這話,腿肚子直打哆嗦,在抬頭一望,咦,頭頂的牌匾啥時候不翼而飛了?地上灑滿了木屑,在看看少女手中的劍,卻是一把木劍,赫然跟牌匾的顏色一模一樣。
當下二人驚得再也站立不住,噗通坐到地上。
大門咣當一聲開了,一個醉洶洶的聲音罵道“你們兩個兔崽子,怎麼看大門的,老子正在喝酒,咚咚咚的吵死人了。”
正說著話,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邊飄過,他晃了晃腦袋,還以為眼花了。
在抬眼一望,見兩個護衛坐在地上,神情恐怖的望著自己,於是大怒道“你們乾嘛呢?”
兩個護衛戰戰兢兢,探頭探腦看著白衣少女的背影,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悄聲說道“王管事,不好了,咱家大門的牌匾不見了。”
“牌匾,牌匾怎麼會不見的?”王管事的醉意頓時醒了一半,“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摘我範府的牌匾?”說著,搖搖晃晃邁出了門檻,仰著脖子往上看。
一個護衛說道“可能就是那白衣少女所為?”
“哪個白衣少女?”王管事急忙問道。
“就剛才從您身邊走過去的那位,她說她是來要老爺的命!”
王管事頓時嚇得醉意全消,這裡的嘈雜聲,引來了二十多位家丁,“小的們,還愣著乾嘛,隨我去殺了那刺客!”
呼啦啦一群人,飛跑著追趕破兒,彆看破兒走的很慢,但他們跑的渾身是汗,也沒追上,此時的破兒,已經穿過了前院,進入了一道月亮門,她繼續提劍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
就聽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大喊聲“有刺客!抓住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彆讓她跑了,她是刺客!”
隨著喊聲,周圍越來越多的護衛,朝破兒圍攏過來,藍貓高興的手舞足蹈,“來呀,你們快來呀,就怕你們不來。”
人越來越多,包圍圈越來越小,擋住了破兒的去路,五隻鬼鳥輕輕一吹,立刻一陣陰風卷過,堵在破兒前麵的人,紛紛飛了起來,劈了啪啦掉落在破兒的身後。
破兒麵無表情,依然保持著之前的步伐,繼續往前走。
這憑空而來的陰風,把所有的家丁凍得瑟瑟發抖,一步也不敢往前挪,嘴裡卻大聲的喊著“抓住刺客!不要放過她!”
破兒又跨過一道月亮門,隻見前麵燈火通明,偌大的庭院中,站著一個身著紅袍的白發老人,手中搖著一把蒲扇,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老夫等你二十六年了,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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