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童瑤瑤!
其實。
當北奴王血壓飆升,中風而亡,朝堂一片大亂之際,呼延裕完全可以腳底抹油,趁亂溜之大吉。
然而。
他沒有走,而是選擇留下來等著吳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自己財迷心竅惹下的大禍,那就由自己認下,以免傷及無辜。
所以,如今吳心問責,呼延裕就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聽候發落。
“嗯!”
吳心看了看這個年過半百的漢子,點了點頭,“還行!算是一條漢子。”
“我且問你,陳家給了你多少好處?以至於你如此的大動乾戈,不惜派出三千人,也要去刺殺本殿下……”
“二十萬兩銀子……銀票還在本官的府上。”
呼延裕一咬牙承認道,“他們說是事成之後,再送來十萬兩來……”
“於是……我就許給三千勇士,每人一百兩銀子的報酬南下,配合陳家的計劃……”
“嘶……”
大殿上一片唏噓之聲,北奴的群臣此時才知道,原來都是這個呼延裕財迷心竅,引狼入室,導致北奴國滅亡的。
一時間,群臣怒目而視,對吳心的恨,有一多半都轉嫁到了呼延裕的身上,恨不得上來咬他這個罪魁禍首一口,解解恨。
“二十萬兩銀票?”
吳心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大益的陳氏錢莊己經倒閉了,你那二十萬兩銀票都成了廢紙……”
“啊!”
呼延裕聞言一驚,額頭上青筋暴起,氣憤道,“他娘的!我他媽上了陳家的當了……”
呼延裕氣的頓足捶胸,恨不得提刀去宰了那個馬臉老頭,然後,再自己抽自己二十個大嘴巴子,來懲罰自己的愚蠢。
“行了!你這會兒後悔也沒用……”
吳心瞟了一眼要發瘋的呼延裕繼續問道“陳家是如何與你勾結在一起的?你可願意隨本殿下回大益指證他們?”
“是陳家的軍師殷風兩次來北奴與我聯係的,我願意跟著殿下去大益……”
呼延裕接著又補充道,“那殷風六十來歲,一張馬臉,化成灰,我也認識……”
“殷風,軍師……”
吳心嘴裡念叨一遍,轉頭瞅了一眼正在拿著酒葫蘆時不時的抿一口酒的老金頭,吩咐道,
“老金頭!明日你就提前趕往陳州去,給我盯住這個殷風,不要讓他跑了,過幾天,我就去陳州拿人……”
“哦!”
老金頭點點答應道,“放心吧!金爺我出馬,那老小子他跑不了……”
說著,老金頭又使勁的吸溜一口酒,一副這都不叫個事的樣子。
“西門!”
吳心又看了看西門策道,“你跟著老金頭一起去,給我盯緊了,彆讓他喝酒誤事。”
“是!少爺。”西門策拱手應下。
“切!”
老金頭撇撇嘴,本想反駁兩句,瞅瞅場合不合適,歪了歪腦袋,不再言語。
恰在這時,“騰騰騰!”由大殿之外大步流星走過來一位將軍,風塵仆仆,意氣風發,正是東路大軍的常明遠。
常將軍帶著大羅將士一路拚殺,剛剛趕到了荒都,到這一看,荒都己經歸降,於是,他讓部隊在城外安營紮寨,自己帶著幾個偏將就匆匆趕來報到。
“參見殿下!”
常明遠單膝跪地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