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大太監!
封雲深他們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碧月和落雪二人也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馬車停下的那一瞬,封雲深就睜開了眼。用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的力氣抱著林朝雨回了閒雲院,水仙在知道林朝雨被找到之後,就一直在門口守著,等她們回來。
見到封雲深抱著林朝雨十分吃力的樣子,要去從封雲深手上接過林朝雨,直接被封雲深給拒絕了。
早有人提前回來通知了羅神醫和白月在閒雲院等著。
那毒來得詭異,雖然眼下看著似乎並不致命,但一種誰都不認識的毒,誰知道它是什麼樣子的呢?
林朝雨被封雲深抱著走了幾步之後,人就醒了過來。迷蒙的揉了揉眼睛喊了封雲深一聲,封雲深見她醒來,衝他柔柔的笑了笑。
林朝雨看著四周,她跟封雲深原本不是在荒郊野嶺的麼,想到了什麼,麵上不禁有些郝然,她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睡著,當真是……
她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沉,估計是又感冒了。
她小聲同封雲深道“督主,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封雲深也跟她一樣都是中了毒的,平日裡抱著她是很輕鬆的,如今隻怕吃力得很。
封雲深不答,堅持著把林朝雨抱進了屋裡,放到了床上。
羅神醫昨夜被急急忙忙的請了過來,今日天還沒有亮又被請了過來,他就知道封雲深肯定沒有聽話。
白月在屋內給林朝雨把脈看診,羅神醫就在外間給封雲深把脈。
一摸脈象就知道封雲深果真如他所料,動了手。
對於這種不聽醫囑的患者,羅神醫第一時間就想破口大罵,他是這麼想的,實際上也是這麼做的。
林朝雨在屋內,聽著外麵羅神醫毫不客氣的對封雲深吼道“都跟你說了不能動武不能動武,你偏不信。這下好了,疼著舒服嗎?疼你也就算了,這毒動一次武就催化一次,你在動個兩次手,就等著變成活死人吧!”
這毒藥來的詭異,對沒有功夫的人來說,就是一種低配版的軟筋散,讓人無力和精神不濟,但又沒有軟筋散的藥效來得那麼厲害,讓人完全動彈不得。
但對有功夫的人來說,隻要不動武,就不致命,若是動武,有個兩三次,就隻有變成活死人了。
這是羅神醫研究了大半夜才研究出來的。
而且這種毒,是一種新研發出來的毒藥。對於這種新研究的毒藥,羅神醫一時半會也製造不出解藥,所以最好的情況就是封雲深不動武,不催化毒藥。
可這封雲深,偏偏催化了毒藥,這讓他如何不惱。
林朝雨聽著羅神醫的話,緊緊的抿了抿嘴唇,封雲深若不是為了救她,實際上是可以不動武的。
白月小聲的道“夫人隻是受了點風寒,其餘的沒有什麼大礙。”然後就在水仙的幫助下,給林朝雨清理和包紮額頭、臉上和手上的傷口。
額頭的傷口隻是破了點皮,倒還好,不至於留下疤痕什麼的,手上的傷口看著有點嚇人,實際上也還好。
關鍵的是臉上這傷口,雖然沒有整張臉都被劃開,但那一小截有點深,愈合之後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她那邊雖然有專門除疤痕的很好的藥膏,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但嘴上卻是安慰著林朝雨道“夫人放心,您臉色的傷口,我會儘量讓它不留疤的。”
林朝雨勉強的笑了笑,儘量不留疤,也就是說多半都有可能留疤了。
但她眼下關注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封雲深的情況。
如果這毒藥當真如羅神醫說的那般嚴重,那封雲深豈不是很危險。
皇後知道這個毒藥的藥性,若是使了什麼手段,逼著封雲深動武,不就危險了。
封雲深麵對羅神醫的暴躁,隻是淡定的回了一句“本督相信神醫的本事。”
羅神醫“……”我特麼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呀!
羅神醫給封雲深把脈過後,隻留下一句“彆動武,暫時死不了,”就拎著箱子走了。
封雲深這邊比林朝雨那邊先結束,結束之後就進來看著白月給林朝雨上藥。
林朝雨是很怕疼的,那些不知名的藥水抹在臉上的時候,疼得她隻想罵人。但因著封雲深進來了,她不想在讓封雲深擔心,愣是勉強的給封雲深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蔡景南一夜都沒有睡,西廠裡麵多出了許多的屍體。
這些屍體蔡景南讓人串起來,全部掛到了西廠的大門口。
他揉了揉額角問衛風“督主夫人找到了嗎?”
衛風道“已經找到了,不過似乎受了傷。”
蔡景南原本因為處置了人稍稍恢複了一些的麵色又陰沉了幾分。
衛風摸不準蔡景南的心思,隻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在一旁站著。
他覺得蔡景南對林朝雨特彆上心,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家主子是喜歡上了那督主夫人的。他還給自己主子出主意,讓他去把督主夫人搶過來。
結果被自家主子扔了一個大白眼。
可若是不喜歡,這一天到晚關注著人家乾嗎。
同樣是女人,自家主子對督主夫人的態度,可比對著那嚴家小姐好了不少。
蔡景南昨夜本來是想派人去找林朝雨的,但想著西廠的內鬼,就歇了那心思。
他不能讓皇後知道他在乎林朝雨。
封雲深的在乎就已經讓她變得危險了,他若在攪和進去,林朝雨隻怕是會變得更加危險。
他看著快要亮的天,稍稍的清洗了一番,讓自己打起精神。今日的早朝,應該會有無數的折子彈劾他。
皇後的鍋他可不願意背,看來皇後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耳裡,隻怕是以為他在開玩笑呢。
今日的早朝的確很熱鬨,雖然少了許多官員。
但這些熱鬨跟封雲深都沒有什麼關係,因為他直接沒有去上早朝。她在白月給林朝雨上過藥之後,就抱著人睡覺了。
皇上看著亂糟糟的朝堂,封雲深竟然不來,不來的原因還是昨夜連夜去找督主夫人,受傷抱病在家。
皇上氣得頭發都差點豎起來了,當真是太目無王法了。他那夫人,竟然比他這個皇帝都來的重要嗎?
皇上一起之下,直接奪了封雲深東廠廠督的位置,並讓東廠關了門。
然後把昨日的案子交給蔡景南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