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大太監!
因為這個時代沒有英文單詞的存在,也不好拿來用,是以林朝雨直接將消費或充值一萬兩銀子的那波人,成為高級會員,並且她們都有象征自己身份的一個小卻精致的玉牌。
一個玉牌,給一個會員,普通的店鋪可是不敢怎麼操作的。
就因為這個玉牌,麗人坊多了不少高級會員。
當然,四家店鋪的玉牌質量不一樣就是了。
林朝雨漫不經心的從自己的袖帶裡掏了一串兒東西出來“郡主說的是這個麼?”
她掏出來的東西,正是象征麗人坊高級會員身份的玉牌,而且那一串上麵,臨安郡主掃了一眼大概有十個之多。
二人都戴著幕籬,林朝雨雖然看不清楚臨安郡主臉上的神色,但素來能夠很好控製自己情緒,擅長做戲的臨安郡主,用微微僵硬的聲音道了句正是的時候,林朝雨聽在耳裡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她現在是不能動臨安郡主,但把她氣上一氣總該是可以的。
臨安郡主從回來就給她添堵,分明兩個人就是不相乾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臨安郡主就這麼喜歡在她身上來找優越感和存在感。
臨安郡主方才問話那樣子,大概是覺得封雲深即便是與她恩愛,卻也不會隨意把銀子給她揮霍。
似乎外麵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管家的。
當然,她不管家那些人才覺得正常,沒落侯府被當做禮物送進封府的姑娘,如何能掌家。封雲深對她喜愛,在旁人眼裡,大概也就是當個物件一樣的喜歡罷了。
不過林朝雨卻是不在意旁人如何看的。
在她上輩子的世界裡,很多人都活成了彆人羨慕的樣子。卻不知道大多數被人羨慕的人,是經曆了什麼樣的黑暗,或者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
為了一個虛名,和虛無的羨慕犧牲自己真切的快樂和幸福,林朝雨的價值觀念是不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的。
封府的掌家權,隻要她伸手,封雲深就會給她。
但她是正兒八經的不願意,太累了。
尤其是後院的那一堆,林朝雨懶得天天去跟那些人糾纏。
林朝雨呼了一口氣道“出門的時候,督主硬塞給我的,我還說拿著麻煩呢,他說用的著,原來如此。看來今日若非督主提醒,我大概就隻有站著看了。”
林朝雨沒心沒肺的秀了一波恩愛,又間接性的表達了臨安郡主的不厚道。
臨安郡主氣得胸口疼,但她還是故作鎮定的道“嗬嗬……,督主當真是心疼夫人。”十個玉牌,十萬兩銀子啊!
是的,臨安郡主在跟林朝雨說話的時候,仔細的數了數,確定是十個玉牌。
林朝雨聽著臨安郡主那乾巴巴的嗬嗬,心情越發的愉悅了,她總算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其實這十個玉牌,並非是封雲深給她的,而是昨日水嫣過來的時候,林朝雨讓她帶過來的。
她原本隻是拿著備用。
因為她之前說了要跟封雲深一起看,封雲深的身份不好出現在那樣的場合,那些模特看著封雲深大概都會腿軟,根本沒辦法走秀,所以他們定的是茶樓。t台的周圍有茶樓,在茶樓上也可以看。
但如今因為臨安郡主,所以封雲深沒有來,她就不提茶樓了。
臨安郡主又開口挑釁,她就把這玉牌祭了出來。
林朝雨含羞道“督主自然是心疼我的。”特麼心疼我,還心疼你啊!
林朝雨這句話,成功的終結了話題。
臨安郡主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隻得道“我們先過去吧!”
林朝雨點了點頭。
t台的周圍,高級會員區域的位置旁邊都是配了茶水和精致的點心的,除此之外,因為現在還有些冷,所以也配了爐子。為了擋風,四周用簾子遮了起來。
整個t台的風格都是走的簡約路線。
簡單,卻又不是檔次。
二人走了幾步,臨安郡主已經從心塞中恢複了過來,笑著跟林朝雨道“這麗人坊的老板,倒是個伶俐人。”隻是不知道背後是誰。
她在麗人坊那天開業之後,就派人查過,麗人坊的掌櫃的,名為嫣娘,一聽這就不是麗人坊真正的老板。
但她查過許久,都沒有查出麗人坊的來路。
那嫣娘,也如同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包括麗人坊的大部分夥計。
嫣娘的身份,表麵上看著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偏遠小城的寡婦。
嗬嗬,一個偏遠小城的寡婦,如何能夠有財力在都城一次性開四家店鋪,這是她如何都不會相信的說辭。
她原本回到都城之後,也是準備開成衣鋪子的,她隻覺得自己在穿戴這一塊頗有研究。她並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要靠男人過活的女子,臨安郡主有她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長樂公主府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銀錢,所有人都靠著長樂公主那點子俸祿過活。臨安郡主的父親,是個典型的無能之輩。
因為長樂公主生不出兒子,有不能讓其斷子絕孫,是以長樂公主給他納了妾,生了一窩自在到吃喝玩樂的弟弟。
臨安郡主一回到長樂公主府,看到的就是一個表麵光鮮,實則烏煙瘴氣的公主府。
她在雅閣獲得玉牌資格的銀錢,還是皇上賞賜的。
臨安郡主很需要錢。
所以當麗人坊開業之後,她派人去調查了,然而無果。
有心想讓封雲深幫她調查,但她見不到封雲深。
林朝雨笑著道“是啊,我也覺得,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開鋪子的弄這些心氣的花樣的呢。”林朝雨毫不客氣的自賣自誇,也不覺得有半分不好意思。
臨安郡主笑著道“我亦沒有見過這樣的,也不知道其老板,是何方神聖。”
林朝雨道:“不是說名叫嫣娘麼,據說她今日也會在的。”
“督主夫人覺得一個普通的寡婦,能夠有能力同時在都城開四家鋪子?”臨安郡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不易察覺的鄙夷。
大概是在嫌棄林朝雨沒有見識。
她掩飾得極好,若是一般人是絕對聽不出來了的。
偏偏這人是林朝雨,但凡旁人對她有一丁點惡意,她都是能夠細致的發現。上輩子她跟那麼多人打交道,還是有識人之能和聽得出彆人話中隱晦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