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大太監!
封雲深回到府中的時候,看到在亭子裡等他的林朝雨,快步走上去,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牽起她的手道“怎麼又出來接我了?”都說過讓她往後不要做這些事情了,會累著她的。
林朝雨道“嬤嬤說了,現在過了三個月了,要開始活動活動了,以後生孩子的時候回好生一些。”
封雲深不懂這些,一聽是安嬤嬤說的,知道她這樣自然是有道理的,便不在此時上麵多言了,隻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那你要小心一些,不要摔倒了。”
林朝雨道“放心把,我不會那麼不小心的。”
封雲深此前就是個嚴格的,閒雲院路上便是連一片葉子都找不到,如今她懷孕了,更是吹毛求疵,她隻要不亂走,就不會摔倒的。
封雲深道“有個消息要跟夫人說。”
林朝雨瞧著封雲深神色有些不好,臉上的笑意隱去了一些,染上了鄭重之色“什麼消息?”
“林堂回來了。”他今天收到消息,林堂入城回了安平侯府。
林堂失蹤這麼長時間,竟然自己回來了?
“糟了,阿嬋和他的親事還沒有退,此番他回來阿嬋豈不是……”
封雲深道“我已經派人把這個消息跟嚴閣老說了。”
林朝雨道“一定要想法子讓皇上解除二人的婚約才是。”這聖旨是皇上下的,要解除就必須通過皇上。
封雲深道“此時隻怕不易,皇上最近事務繁多,若是此時嚴閣老去找皇上,皇上必然是要生氣的。”
“可嚴閣老不是才幫皇上請了那些辭官的大人們回來任職嗎,也算是有功之人,就不能跟皇上求求情?”
“你不了解皇上,他尤其討厭不聽從他命令的人。他驕傲自大,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旁人是錯的。若是嚴大人去跟皇上說要讓皇上接觸婚約,皇上會覺得嚴大人這是大不敬,不把他放在眼裡。”
林朝雨“……”這皇上當真是個糟心玩意兒。
“若當真想要解除婚約,唯有從安平侯府身上找突破口。”若是林堂有個三場兩短,在請皇上解除婚約就很容易了。
封雲深知道,林朝雨雖然厭惡安平侯府的人,但卻沒有想要把他們搞死的心。
所以他也就沒有這般提議。
林朝雨知道,這個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是想不到解決之法的,隻得暫且壓下這滿腔的擔心,跟封雲深說起了封忻州的事情。
封雲深聞言道“夫人不提醒我,我差點給搞忘記了。忻州在出去曆練之前,跟著孟現身學過一段時間,如今還是讓孟先生繼續教他吧!”
“是之前給我們畫畫像的那個孟先生嗎?”
封雲深點了點頭。
孟先生是封雲深的幕僚,是可信之人。
他不但畫得一手好丹青,其他地方的造詣也不差,教導封忻州綽綽有餘。
“可是這樣會不會打擾到夫人?”封雲深讓封忻州保護林朝雨,自然不能讓他離林朝雨太遠了,所以即便是封忻州要學習,也是要在閒雲院裡頭的。
林朝雨道“無妨。夫君此前不是說胎教什麼的嗎?說不得孟先生在教導忻州的時候,我在旁邊偶爾聽得一兩句,也能讓孩子一並聽聽呢。”
封雲深沒有聽說過胎教這個詞,但想著之前聽說的跟胎兒念書會讓胎兒聰明的事情,覺得胎教這個詞自家夫人用得十分貼切。
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便同意了。
總歸若是打擾到了林朝雨,他在想旁的法子就好了。
嚴府。
嚴大人在收到封雲深的消息的時候,急匆匆的就從衙門趕回了嚴府,跟嚴夫人和嚴玉嬋說了這個消息。
嚴夫人當即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哭著道“這可怎麼辦?”
嚴大人心裡也急,比誰都急。但嚴夫人和嚴玉嬋已經著急了,他作為一家之主,萬不能在慌張,是以他鎮定的安慰著嚴夫人道“總會有法子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阿嬋嫁給那樣的人渣的。”
嚴玉蟬這才想起來,她今天去封府路上看到的那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是誰,當是沒有反應過來,如今聽到林堂兒子,那人可不就是林堂麼。
他回來了,她該怎麼辦。
看嚴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她勉強的笑著道“母親不必擔心,他隻是回來了,不是還沒有過來提親麼,隻要花轎沒有上門,我們都還有機會取消這門親事的。”
嚴夫人見女兒還勉強的安慰自己,知道如今不是哭的時候,努力的收起眼淚道“是的,隻要花轎沒有上門,就還有機會取消親事。”
“不過老爺,您可得抓緊了。”嚴夫人握著嚴大人的手道。
嚴大人道“夫人放心。”
安撫好嚴夫人,嚴大人到了書房,這才焦躁的在書房內來回走動。
嚴玉嬋回到房間之後,卻是寫了一封信,讓青梅秘密的把這封信送到蔡府。
封府完了之後,她坐在椅子上突然發現,她有了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竟然是蔡景南。其實被禁足的這幾個月,她也想、嘗試過放下蔡景南,然而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她的腦海裡、心裡,趕都趕不走,不但趕不走,還越發的清晰,越發的不言以放棄。
封雲深這邊聽了林朝雨的話後,第二天孟先生就到閒雲院來報到了。
林朝雨在封雲深同意之後,昨天晚上連夜就讓人把左側的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收拾了出來,當做封忻州上課的地方。
林朝雨躺在椅子上,想著要如何破解嚴玉嬋這邊的事情。
門房卻有人來報說林堂求見她。
林朝雨想了想,讓門房把林堂請到了二門外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