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南笑了笑沒有回答林朝雨的話,而是轉而說起了其他的“我府中有許多東西,封雲深回來之後會用我的身份呆在蔡府,我已經吩咐了衛風,那些東西都是給你的,你自己到時候想辦法把東西搬走。”
林朝雨沉默的看著他,並不想說話。
她不喜歡分彆。
上輩子她沒有什麼朋友,應該說,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很淺薄。
可在這個世界,林朝雨發現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是有那種很深厚的。她和蔡景南見得不多,但至少知道大家都生活在很緊的地方,有什麼想要見的時候就可以見到,可若蔡景南離得遠遠的了,甚至到了她都不知道的什麼地方,隻等著蔡景南想回來的時候才能見到他,林朝雨心中就堵得慌。
“那以後若是想找你怎麼辦,不染周歲的時候你回來嗎?他會說話的時候你回來嗎?他會跑的時候你回來嗎?”
蔡景南之前想著要離開,心中本是充滿了輕鬆的,旁人或許覺得都城天下第一好,但他卻不喜歡這裡,這是他噩夢開始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是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就是在不停的人被賣,輾轉於各個人販子之間,後麵被蔡元忠買了,蔡元忠很喜歡他,就用自己的姓氏給他取了名字,收他當了乾兒子。
在他覺得無聊的時候,他就想去查一查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想去查一查自己姓甚名誰。
他厭惡都城,也厭惡蔡這個姓氏。
可如今看著林朝雨不舍的樣子,巴巴的看著他的樣子,他心中忽而也多出了幾分旁的情緒,他大笑著揉了揉林朝雨的頭發,給了林朝雨一個玉牌道“往後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若是封雲深對你不好,你就拿這個牌子去城北湖邊上一處賣餃子的地方。”
“至於什麼時候回,這就看心情了。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教不染喊乾爹,回頭我會讓衛風送一副我的畫像過來,你讓人把畫像掛在不染的房間裡頭,有事沒事的時候就教不染認一認人。”
若是往常,林朝雨看著蔡景南這副不著調的模樣,對他說的話多半也是搪塞敷衍,但她今日卻是認真的道“好。”
林朝雨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蔡景南同樣也是不喜歡的。
蔡景南把不染塞給林朝雨,輕鬆的道“乾兒子,乾爹走啦!”
林朝雨有好多話想說,張了張口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她起身將蔡景南送出門,對著他的背影道“封府永遠都有你的院子,多回來,這裡是你的家。”
蔡景南腳下的步子稍稍一頓。
背對著林朝雨揮了揮手道“好。”
林朝雨一直看著蔡景南走遠,這才有些失落的轉身回屋。
她大概可以理解蔡景南為什麼想要離開都城,都城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地方。
之前捏著西廠,是覺得好玩,現在大概是覺得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這般,就相當於是把西廠送給封雲深了。
林朝雨也知道,若非是以為她,蔡景南即便是把西廠搞垮也不會送給封雲深的。
林朝雨回屋,看著嚴玉嬋失神的模樣,也不知改如何勸慰。
隻得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同碧月道“去給嚴夫人送給話,就說我在街上遇到了阿嬋,一個人在府中住著無聊,所以請她陪我住幾日在回去。”
嚴玉嬋如今這模樣,回去了也不過是讓嚴夫人和嚴閣老徒增傷心的。
且嚴夫人和嚴閣老大概還會追問嚴玉嬋變成這般模樣的原因,此時的嚴玉嬋麵對那些也隻能徒增痛苦。
聽到林朝雨的話,嚴玉嬋無比麵前過的扯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謝謝阿雨。”
她臉上雖然是笑著,卻是有淚水不斷滑落。
林朝雨看得難過,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無聲的陪伴著她。
蔡景南雖然有些不舍,但該走還是走了,他是在跟皇上告了病假之後,就了十幾個人連夜暗中從都城離開了。
在蔡景南離開這天,封雲深已經從西南那邊早幾天出發了。
原本的東西二廠,如今隻有西廠的頭頭在,所以皇上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給蔡景南了,蔡景南若是抱恙太長時間,皇上找不到人,恐會生疑。
旁的那些盯著西廠的這塊香餑餑的人隻怕也會蠢蠢欲動。
因為蔡景南連夜出發,林朝雨想送他都無法。
封雲深是在蔡景南離開後的第五天的夜裡回到都城的,他到了都城之後就第一時間偷偷的潛回了閒雲院。
那個時候林朝雨正在跟不染洗澡,不染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喜歡洗澡的,平常愛笑的孩子,甫一洗澡就扯著嗓子乾嚎。
如今天氣溫和了,他倒是變得喜歡洗澡了。
入了水之後,就喜歡在水中瞎撲騰,十分的歡樂。
隻是不染排斥洗澡也好,還是他喜歡洗澡也罷,對於林朝雨而言,給他洗澡都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以為無論是何種情況,不染都一樣的鬨騰。
林朝雨唯恐自己傷著不染了,所以十分的小心翼翼。
於是每次給不染洗澡下來,林朝雨身上的衣裳都會被不染的洗澡水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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