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封一笑:“好!”
嬴政也是一笑,父子兩人相視一眼,都有著一種對彼此的了解。
作為自己的嫡子,而且還是自己最看重的兒子。
嬴政對趙封的期許就如同後世開創大明帝國的朱元璋對他的長子朱標一樣。
在嬴政心裡。
他的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夏冬兒。
青梅竹馬。
糟糠之妻。
患難之妻。
而嬴政的兒女也隻有趙封與趙穎。
因為他們是當初趙政的兒女,並非秦王嬴政的兒女。
這就是意義的根本所在。
當然。
如若單單是如此,嬴政隻是會天然的選擇趙封作為繼承者,如若趙封沒有能力,嬴政也會大力培養。
然。
趙封的能力出眾,足可鎮壓天下,這種繼承者,嬴政又怎會不重視?
“來。”
“今天我們一家人好好喝。”
嬴政舉起酒樽笑道。
“啟兒,靈兒,你們帶著弟弟妹妹們好好敬你們阿翁一樽。”趙封開口說道。
“爹,我們可以喝,弟弟妹妹太小了,可喝不了。”趙啟轉過頭一笑。
“他們喝不了,你們就代替。”
“給你們阿翁叩首。”趙封笑著道。
“好嘞。”
趙啟立刻提起了一個酒樽。
然後對著自己一眾弟弟妹妹道:“弟弟妹妹們,給阿翁磕頭行禮。”
趙封如今最小的兒女都一歲了。
在大哥趙啟的帶領下。
九個趙封的兒女走到了嬴政與夏冬兒的麵前。
“拜見阿翁。”
九個孫兒輩向著嬴政叩首一拜。
趙啟與趙靈還提著酒樽,對著嬴政恭恭敬敬的敬酒。
“好。”
“我孫兒敬的酒一定要喝。”
嬴政笑了笑,十分高興。
這時!
“始皇帝。”
“夏大醫來了。”
趙高走過來,恭敬道。
“太好了。”
“終於回來了。”
嬴政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泰山封禪時,夏無且原本是準備隨行的,但是在途徑泗水時,夏無且則是歸於趙地祭祖,似乎也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自己女兒找回來了。
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
夏無且走入了章台宮內,當看到了殿內坐著的一大家子。
夏無且整個人都被觸動了。
“一家人,終於在一起了。”
夏無且老淚縱橫的看著,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一幕。
隻在夏無且夢中夢到過,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在現實之中看到。
如今他已經老邁了,沒多少年活頭了,可眼下的一幕卻是讓他有著一種死而無憾的既視感。
“爹。”
夏冬兒柔聲喊道。
“誒。”
夏無且抹去眼淚,輕聲應了一聲。
“嶽父。”
“我沒有讓你失望。”
“阿房,我將她找回來了。”
“而且還找回來了一家人。”嬴政溫聲說道。
此刻。
這章台宮內的一幕,一家人團聚。
這是嬴政一直以來的期待。
“好,好。”
“回來了就好。”
夏無且老淚縱橫的說著。
對於他而言。
毫無疑問,興奮籠罩。
看到夏無且後。
趙封笑了笑:“外祖父。”
這一聲,趙封自然是喊得十分真切。
自己娘親在外這麼久,夏無且就找了有多久。
這件事早在趙封第一次來鹹陽時就已經傳開了,趙封自然也知道。
至於自己的便宜老爹也是如此,從未放棄過尋找,但自己娘對鹹陽充滿了恐懼。
不敢來,不然隻要她表現出一點,必然會引起嬴政的關注。
當然。
後來通過夏無且的蛛絲馬跡,嬴政也知曉了夏冬兒的存在,秘密相會了。
“外祖父。”
趙穎也走了過來喊道。
“誒。”
夏無且老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立刻應道。
“嶽父,你請上座。”
嬴政立刻讓開了位置,扶著夏無且走過去。
“不成,這不成。”
“你可是皇帝。”
夏無且連連擺手。
“嶽父。”
“今天這是家宴,沒有皇帝,隻有你的女婿。”
“在這裡你就是長輩。”嬴政笑著,直接將夏無且按在了座位上。
“好,好。”
夏無且笑著,最終也落座了。
隨後。
嬴政又將夏冬兒扶了起來。
“嶽父在上。”
“曾經趙政在趙國時就向嶽父求親,迎娶夏冬兒。”
“歸秦之後,卻沒有完成承諾。”
“今日。”
“趙政要為嶽父補上一樽敬酒。”
嬴政笑了笑,從一旁拿起了一個酒樽,躬身對著夏無且一遞。
“好。”
“這杯酒老夫受了。”夏無且笑著,將嬴政敬的這一樽酒接了過來。
“冬兒如今年齡也不小了。”
“容顏已老,希望政兒你以後不要嫌棄他。”此刻夏無且如同一個老父親,十分擔心的對著嬴政說著。
嬴政則是立刻道:“嶽父,容顏雖老,但阿房在我的心中始終是最好的。”
“這樣就好。”
夏無且十分欣慰的笑著。
這麼多年看著,他自然知道嬴政對自己女兒的情誼有多深厚。
在一種歡愉的氛圍下。
這一個家宴進行著。
整個章台宮內都是一種歡聲笑語。
這是王宮內很久沒有的。
胡氏宮中。
“娘。”
“難道我真的沒有機會了?”
胡亥十分不甘心的坐在了胡氏的對麵。
“他不死,你永遠沒有機會。”
胡氏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娘,你打算怎麼做?”胡亥眼前一亮。
“先行讓他們得意吧。”
“未來還說不定呢。”
胡氏也沒有明說什麼,但眼中卻充斥著冷意。
曆史上胡亥之所以能夠成為秦二世。
除了趙高以外,他母族自然也是幫助很大。
都到了如此地步了。
他們不得不爭。
當然。
如若輸了,萬劫不複。
這一個結果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
歸於府中。
妻妾兒女們都歸於各種的殿宇了。
趙封則是回到了自己閉關的殿宇。
自己母親如今已經被封為了帝後,自然沒有歸於府中,而是居於章台宮內。
如今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敕封了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