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藥膏給你塗。”說完,卻想起他聽不見,又改為寫字。
“你拿藥膏可以,但得牽著我的手,我不允許你撒開。”
池妍無奈。
答應了他。
很快,男人坐在床邊。
她一點點給他塗藥
傷口很長很深。
疤痕都增生了。
可見當初割得多狠。
“老婆,這一年你去了哪?為什麼不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你知道我多想你?”
池妍想糾正他的稱呼。
但估計他不會聽。
索性就算了。
“還是說,誰算計了你?那具屍骨根本就不是你,卻被彆人偽裝成是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池妍哪能說傅玉錦的事。
隻能答非所問,寫道“先去做飯,剩下的以後再說。”
去廚房時,他依舊緊緊攥著她的一隻手。
仿佛他一撒手,她會像斷線的風箏,被狂風刮跑。
他這樣,她做不了飯的。
最後,取了個折中的辦法。
她雙手空閒了。
腰沒閒著。
被他從後往前緊緊抱著。
他的臉甚至貼在她的後背上。
洗菜的時候,聽到他說“老婆,為什麼你身上有股奶香味?”
池妍大腦嗡了聲。
他不會察覺到什麼吧?
忘了這茬了!
怕他多想,她連忙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水,轉身攤開他的手掌,寫道“看來真是病厲害了,嗅覺都開始有問題了,我身上怎麼可能有奶香味?”
“我的鼻子也不好使了?”男人輕笑。
池妍索性踮腳,主動親了下他的薄唇。
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好用。
男人俊美的臉瞬間柔和,“老婆”
她又踮腳親。
隻是這次被他圈住了。
吻得難舍難分
末了,他意猶未儘的語氣,“雖然我鼻子不好使了,但嗅到的這股味道,真的很舒服。”
池妍惶恐。
她忽略了個問題。
有他黏著,她怎麼擠奶?
傅玉錦的人每天都會找她取奶水的。
做好飯後。
池妍端上餐桌。
男人一直攥著她的衣角,像個孩子一樣跟著她走來走去。
“老婆,你能不能喂我?”
她無奈,在他身前坐下,端起碟子,夾青菜給他吃。
見他吃得優雅,卻又食欲旺盛的樣子,她的心竟是有些滿足的。
“老婆,還是你做的好吃。”
這時,宋聿開門進來了。
手裡拎著兩個保溫桶,“夫人,我從老宅拿來的飯菜,廚師做的,沒想到你們已經吃上了。”
“你把飯菜擺出來吧,這公寓的冰箱裡食材不多,營養不夠全麵。”
“行。”
宋聿正在取食物出來。
薑軟軟忽然就推門進來了,“燕禛!”
池妍一怔。
看向玄關處。
一年未見,薑軟軟比以前更時尚靚麗了。
四目相對。
這一眼,薑軟軟差點被嚇癱了。
她瞳孔劇縮,身體僵凝,張著嘴,手指著池妍,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你是池妍?你不是死了嗎?”
聞言,宋聿起身過來,冷冷道“薑小姐又來做什麼?禛總說過,不想見到你。”
薑軟軟滿腦子都是白皙冷豔美到驚心動魄的池妍!
“池妍,你是鬼嗎?簡直陰魂不散!”
池妍淡淡說“誰告訴你,我死了?”
她不打算揭穿薑軟軟和傅玉錦的關係。
從傅玉錦對她坦白時,就代表著傅玉錦不會再為薑軟軟做事。
“當然是新聞上說的!”薑軟軟心虛,“你在那架飛機上,不是落到深穀裡,被猛獸吃了嗎?為什麼你好好的在這?”
“怎麼,那麼希望我死?”池妍不忘給男人喂粥,“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好好活著呢。”
此刻,她倒是羨慕起燕禛。
眼不見為靜,耳不聽為清。
宋聿冷了臉,打電話叫了兩個暗衛過來,“薑小姐,請你離開,禛總說過,你要再來,我有權利把你攆走。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暗衛把你請走?”
薑軟軟臉色不好看,“宋聿,你就是一打工的,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對我這麼說話?”
“我遵循禛總命令,若得罪薑小姐,也是沒辦法的。”
“燕禛病了,我留下來照顧他不好嗎?你是根本不想他好起來,所以才阻止我來!”
宋聿說“我家禛總隻希望夫人來照顧他。不是我阻止你,彆忘了一年前發生過什麼,你強行來這碰了禛總的手,被他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他對你的排斥和厭惡,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你”
薑軟軟的麵子裡子都沒了。
隻能放下狠話走人,“宋聿,你會後悔的。”
宋聿關好門。
歉疚地看向池妍,“抱歉,夫人,我剛才進來忘了關門,才導致姓薑的有機可趁進了來。之前我每次回來,都會關好門,生怕她見縫插針。要知道,她為了能接近禛總,竟然在這小區買了個房子住下來!她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過我保護禛總比較到位,一年來她極少能接近禛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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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妍道“好,我知道了。”
“夫人,你可千萬彆誤會禛總,我發誓,姓薑的就摸了他的手一次,還被打了,禛總心裡隻有你,也隻給你碰!”
“姓薑的?”池妍淡淡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稱呼薑小姐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禛總護著她,我得對她尊敬點,但實際上,我厭惡她到家了,現在禛總不待見她,讓我看到她就攆走,那我何必再忍?”
宋聿不敢說,厭惡薑軟軟單純是因為她以前欺負過池妍。
哎,他這可憐的暗戀啊。
“老婆,剛才家裡是不是來人了?”男人忽然插話。
池妍一怔,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