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傳出敲擊鍵盤的聲音,稍許,男子出聲“兩點半。”
“好。完事了給你回電話。”
“嗯,注意安全。”
沈妗掛了電話,將最後一個餛飩舀進嘴裡,伸手去拿紙盒,一瞬眉心緊蹙,抽紙的動作僵住——好凶厲的煞氣!
她急忙轉過身,靈台瞬開,便看見一名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腳步匆忙的往外走去,一團血紅色霧影緊隨其後。
男人和沈妗中間隔著好幾桌人,沈妗來不及追上去,隻見她伸手從包裡拿出一黃色三角形紙符,朱唇輕啟低聲念了個術咒,借著行李箱的遮掩將紙符打了出去,那紙符還未觸碰到那團霧影便瞬間碎的四分五裂。
見此,沈妗快速從包裡再拿出一張長形黃符,咬破手指在符上虛虛一畫,打出去的力道淩厲遒勁,是之前的數倍有餘。在男人跨出店門的前一秒,紙符沒入了他體內。
男人背影消失在店門口後,沈妗收回視線,結賬拿起行李箱擠擠攘攘的走了出去。
風,微涼驟急,夜,愈染愈深。
將行李放置好,坐了好幾個小時車的沈妗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黑色休閒服,隨手一攏將頭發紮了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白色圓盤。
隻見她抬手在白玉盤上虛虛一劃,一股血色霧影出現在白玉盤正中,隨著沈妗不斷移動拿著白玉盤的手,裡麵的血色霧影也隨之不斷改變方向。
她看了眼血色霧影最終定格的方位,揣好手機出了酒店。
根據白玉盤指引,沈妗一路尋到了城郊河外,一道模糊的身影落入她眼中,夜色濃厚,看不清那人麵貌,依稀可見是一個男人站在橋底。
而此時原本極速轉動的血色霧影瞬間平靜了下來,連周圍的風都安靜了,沈妗皺了皺眉,收好白玉盤,借助夜色掩了身形,閉眼凝氣尋找著那道煞氣。
——不好!
沈妗刹那睜開眼,食指在空中飛快畫了個劍訣,夾著淩厲的指風勢如閃電擊向站在橋底的男人。
原本靜如止水的風瞬間變得洶湧澎湃,呼號肆虐,在呼嘯的風聲中,夾雜著一道淒厲的哭嚎,勁風反撲,沈妗紮好的頭發瞬間被擊散,傾瀉而下,隨風飛舞。
想逃!
沈妗輕蔑嗤笑一聲,右手擬決,不過一瞬,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原本站在橋底的男人忽然轉過了身,看到地上燃燒乾淨閃著些許火星的符灰,眼神晦暗幽深。
城郊河東岸。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法鏡,無所遁形——破!”
厲喝聲下,一道尖銳刺耳的淒聲瞬時響起“——啊!”
一個披頭散發,穿著廣袖長衫,身如枯槁的男子顯現在沈妗麵前。
“嗬。”
看著跪趴在眼前如乾屍般的“男子”,沈妗冷笑一聲,“拿什麼當身體不好,偏偏要一具死的隻剩下骨頭渣子的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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