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兔人放下筷子,看到沈妗也沒在吃後,暴躁的罵了幾句,拿蓋子蓋住兩個沒動的湯鍋,將六個已經空了的鍋收拾走了。
沈妗坐在椅子上,看著微微凸的肚子,再看了看桌子上被蓋住的兩個大鍋,半響之後才艱難的從嘴裡蹦出幾個字,“這是幻覺吧!”
帶著不敢置信,沈妗在紅兔人招呼下洗漱好,回了二樓房間。
“你大阿公生病了,我得過去看看,好好在家裡睡覺,不要亂跑,小心被狡猾的狐狸捉走給吃掉!”
紅兔人再三叮囑好沈妗後,關上房門下了樓,不久,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了上來。
終於隻剩下一個人,沈妗仔細觀察了下房間,沒發現什麼異常後,才躺在了床上。
“季伏城難道沒在這裡?”
沈妗靠在床上,理了理思緒,隨後坐起身,將頭繩解下來,走到窗戶前,把頭繩掛在了外麵。
她心裡一直想著季伏城會在哪裡,本以為要很久才會睡著,沒想到一躺下床,沒過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半夜。
沈妗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有人在唱歌,最先隻能聽清大概調子,漸漸的,能聽清楚所有歌詞。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歌聲一遍一遍堅持不懈的唱著,沈妗煩躁的揮了揮手,喃喃自語著“倒黴催的五兔子,十分之一的生存機率都能中。”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哎呀!”沈妗猛的坐起來,不耐煩的吼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五兔子五兔子!是五兔子死了!”
隨後她倏而睜開眼,“五?舞?筱舞?!”
睡意瞬間清醒,沈妗擦了擦額頭上驚出來的冷汗,“那倒黴蛋是我?!”
還沒等她後怕完,窗戶外便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個跟狐狸尾巴一樣的倒影映在窗戶上。
“真有狐狸精?!”沈妗心下一驚,立即梭下床,在化妝台上看到自家老娘的木棒,將它緊緊拿在手中,輕手輕腳的往窗戶走去。
“吱——”窗戶被推開。
沈妗揚起棒子在敲下去前,一雙琥珀色眸子撞進她視線裡。
“季教授?!”
——
“所以你現在是一隻狐狸精?還是男的?”
聽完季伏城大概的闡述,兩人遇到的情況幾近相同,沈妗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身後毛茸茸的銀色大尾巴,目光彆有深意。
男狐狸精季伏城“……”
男人不想談論關於狐狸精的問題,坐下身岔開了話題,“白天我不好露麵,看到你和一隻紅兔子回來,都是兔子,對你沒威脅,所以現在才過來找你。”
“她是我老娘。”提到紅兔人,沈妗摸了摸隱隱發疼的耳朵,隨後目光又落在了男人藏在身後的尾巴上,“您這麼坐著,不覺得硌的慌嗎?”
季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