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拿了一本書冊,指著其中一頁自己畫下來的幾個字“你幫外公把這些字抄下來,抄完順便幫外公在旁邊標注一下,是從哪一頁找出來的。”
“好!”李珺得令立刻端坐揮毫。
李珺認得這書冊上麵的是燕文“外公這是抄錄燕文做什麼?”
“嗯,覺得這字與那李壽發明的天壽文有些相像。”
“是有些像,但是外公又不會再出使天壽國,還要研究了這些字要做什麼?”李珺像個好奇鬼。
沈拂莞爾,“學以致用,總歸是有用處的。”
“嗯,那珺兒也要學。”李珺一臉認真。
沈拂點點頭“你先把那些燕文抄錄好吧。總歸外公不用刻意教你,你慣常偷師,無師自通了都。”
“嘿嘿。”李珺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自小跟在沈拂跟前,書房裡的書差不多被她看了遍,那燕文雖然沈拂不曾教過,但是他有些對比的譯文書籍,李珺早就翻爛了,自然也就囫圇吞棗地能認出個大概來。
沈拂又繼續點評“若珺兒是個男子,憑這聰明的勁兒,說不定能出入翰林。”
“當真?”李珺的眼裡閃過一絲慧黠“那珺兒改日女扮男裝去考個進士可好?”
“好啊,殿試說不定還能點個榜眼、探花!”沈拂依著她的話繼續說。
“為什麼不能是狀元。”李珺覺察出外公話裡的不對。
“你啊,非要把你說上天才好?”沈拂笑道。
李珺也嘻嘻笑道“是外公自己誇珺兒的,又不知珺兒自賣自誇。”
“好了,不跟你嬉皮笑臉了。”沈拂在桌案前坐下,昨日收到的信箋還用玉虎鎮著。他也搬了幾冊書來,一邊看那信箋,一邊在查找著些什麼。
兩人抄抄寫寫,竟然也用了些時辰。
“喏,終於全部抄好了。”李珺揉揉肩膀,把那書冊合上。
沈拂卻坐在那裡盯著那天壽文信箋皺起了眉頭。
“昨日沒細看,這天壽文竟然像花一般。”李珺甩甩手,走到近前。
沈拂回過神來,把自己剛剛譯好的信文放到了一邊。
“嗯,這字撇、捺斜筆居多,結構周正,格局飽滿,造得也算是很有特點。”沈拂分析。
李珺驚歎“外公說得很對”
“好了,你也抄累了吧。”沈拂和藹地問道。
“才沒有,珺兒還有精神的很!外公您還有天壽文的書嗎?”李珺徑自走到後麵的書架上瞄著。
沈拂搖搖頭笑道“你真想學?”
“自然。”李珺背著手,像個小先生。
沈拂似乎真的有些疲憊了,但還是強顏歡笑地指了指書架上一本藍封的本子“那本是你可以拿去看看,不認識的再來問外公。”
“好!”李珺翻開第一頁,整本都是沈拂行正流美的小楷,這下除了能認字還能練字了。
“咦,這本,”李珺又在書架上有了新發現“似乎是天壽國的圖誌?”
上麵被沈拂寫滿了筆注。
“這一本就不用看了。”沈拂已經走到跟前,直接從李珺手裡將這本冊子拿了去,又在那書架上,接連找了另外兩本差不多的書冊,一起放進了書架旁的書箱裡。
“為什麼?”
“這三本都是圖,若要認字,剛才那本就夠了。”沈拂解釋。
李珺雖然仍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