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夕照擦擦額頭的汗,“老板放心,我這就去泰國談好版權。”
“去吧,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放下電話後,黃夕照望著窗外苦笑不已。
和安樂社團總部裡,向山搖著杯裡的紅酒,凝神望著屋頂。
阿祖過來輕聲問道“老大你真不去?”
向山搖搖頭,“去了沒意思,我這次利用了他,心裡瘮得慌。”
“他未必知道。”
“不,他知道,他肯定知道,我能感覺得到。”
“其實,爛仔明帶來那人計策夠毒辣,一舉四雕,跟14k的喪彪搭上線,老大成功上位,逼走害死堅叔的易忠,還能跟三支旗攀上交情。”
“你錯了,三支旗永遠不會理睬我們,”向山淺綴一口紅酒,“那是遠哥的麵子。我這麼做,更多是為堅叔報仇,為此損了我和遠哥的友誼,也不知是對是錯。”
“江湖人身不由己,山哥你彆多想。爛仔明帶人過來了,你見不見?”
向山一口喝完杯中紅酒,“帶進來。”
片刻後,爛仔明帶著一位三十來歲臉上有疤的男子進來。
“你叫彭什麼來著?”
“彭大富。”
向山點頭道“你來自舊金山是麼?聽過阿耀的名字嗎?”
彭大富臉色蒼白,自己來曆被揭穿了?
“阿耀其人我未見過,名字卻聽過。”
“他怎麼死的?”
彭大富竭力忍住臉上的怪異,“被手下設局害死。”
向山沉吟片刻歎道“原來這樣。”
“老大,我從舊金山過來,隻想混口飯吃。這次的計策成功後,你完全可以順勢把陸致遠拉下水,再取其性命奪其家產……”
“住口,”向山拍桌子吼道,“這次采納你的計策已是迫不得已,今後斷不會如此狠毒。你不知我跟他交情深厚,大放厥詞我不怪你。但和安樂容不下你,阿明,給他一萬港幣讓他走人。”
彭大富暗自歎氣,接過銀錢轉身離去。
來到街邊,他望著街上的車水馬龍歎道“小任愚蠢,放著我的絕好計策不用,非要直接動手,落得身首異處也是自找死路。陸致遠好命,躲過我在樓頂上的狙擊也就罷了,來到香港還奈何不得他。算了,看來天意如此,反正也沒大仇,不如就此罷手。”
他看了看後麵,雖然沒人,卻可以肯定有人跟蹤。
“看那易忠有膽有識有義氣,不如隨他去荷蘭闖蕩一番,好男兒何愁沒有用武之地?”
想到這裡,他攔停出租車直奔海運碼頭而去。
至於說倚仗隱秘挾製向山,他想都沒想過。
闖蕩黑幫這麼多年,怎樣才能生存他當然知道。
一小時後,社團總部裡。
爛仔明看著向山,“老大,他已經上船,就這麼讓他走?”
阿祖喝道“說什麼呢,老大做事要跟你解釋?”
向山擺手道“這人有勇有謀,還是用槍高手……”
“不可能,他說過不會用槍。”爛仔明驚道。
“看手指啊,你這家夥。這人野心太大,而且對遠哥頗有敵意,我不能容他留在和安樂。”
“可是遠哥他……”
向山擺手道“彆說了,遠哥對我怎樣你們都知道,我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包括丟掉這個位子。這次實屬無奈,以後不會這樣。”
“老大,我的意思是遠哥不會對你產生嫌隙吧?”
“有便有,也沒什麼,”向山轉頭對阿祖道“遠哥回來記得提醒我請他吃頓飯賠罪。”
“好的,我記得。”阿祖恭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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