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風醒來,陸致遠問他“認識你這麼久,頭一次知道你會飛刀。”
“我原本就是飛刀起家,後來被師父勒令停止,強逼著學槍,從此世上少了一個飛刀高手。”
“看得出你多年沒練顯得生疏,那刀是直奔腦門而去對嗎?”
阿風搖頭道“那時我已沒有有一絲力氣,為求保險才對著胸口用刀。”
“你好好休息,咱們一塊回去。”
“你先走吧,有個傑本人去了香港,我怕他對你不利。”
“誰?”
阿風搖頭道“隔得太遠聽不清,但提了香港兩字。”
陸致遠想起了懷裡的麵具,心裡一緊,“我去打電話。”
醫院外頭的電話亭裡,陸致遠首先撥打葉惟生的電話,沒有人接。
他趕緊撥另一個電話,同時心裡想起那個清香滿鼻胸前滑膩如脂的女人。
那晚郭秉湘離去後,閒坐的陸致遠碰到了
陸致遠至今回想那晚,仍是心旌神蕩。
他定神等待,結果仍如泥沉大海,一絲不詳籠罩了整個心頭。
他立刻聯係何正峰,啟用狗仔隊的全部力量監控葉宅,又聯係上周琛,開始部署營救行動。
到了晚上,他跟羅森開誠布公。
第二天,陸致遠告彆阿風,說自己必須提前回港。
“養傷千萬急不得,得慢慢來,所有費用我已交齊,你出院後順便打聽阿林的屍骨,不能讓他客死異鄉。”
“老板,我知道,你回去吧。”
回去途中,陸致遠堅持每日手撫玉璧打坐,身上寒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什麼呢?這次遇到危險了,對不對?”身後顧雅瑜的問話,打斷了陸致遠的回憶。
“沒有,就是剛才出力甚多,倦了。”
顧雅瑜臉上一紅,“你還想瞞我?與你同往的阿風阿林不見人影,我會不知你遇到的凶險?”
陸致遠長歎一聲,“阿林死了,阿風在異國醫院,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顧雅瑜驚呼出聲,“不是尋個藥引麼,這麼危險?”
陸致遠苦笑道“大夥爭一塊傳國玉璧,最後我拿到了,也救了我性命,沒它,我早死了。為了它,阿國死了不少人,十二個傑本人也死在那裡。”
“天哪,原來你去做這種凶險的事?”
“這事你須守口如瓶,否則咱們合宅不寧。”
“好,我答應你。對了,阿芝曾說有個傑本人假冒你的模樣登陸香港,被人打了回去。”
陸致遠猛回頭,“這事我知道,他的麵具呢?”
“被扯得稀爛,他假冒你卻不知你能歌善舞,名氣頗大,所以張嘴就露了餡。”
“沒來咱家吧?”陸致遠顫聲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是那種無知蠢婦嗎?”
陸致遠抓過她的手道“我現在想想都後怕,縱有萬千家財,都抵不住你們幾個的安寧。經此一事,我真的想歸隱山林了。”
“內地的仇不報了?”
“報,肯定報,不過得等兩年後形勢穩定了再說。”
“你這次怎麼把寶押在羅森身上?不怕他對你陽奉陰違?”
“他是個明白人,內地的供電項目結束前他不會冒險。”
“內地供電的項目你真能威脅到他?”
“當然,咱在那邊有人。”
“誰?”
“陸致遠看了看她,“晚點告訴你。”
“不說拉倒。對了,阿峰來過電話,說李家誠有動作。”
“我知道,九龍倉嘛。”陸致遠淡然道。
“你也一直盯著九龍倉?”
陸致遠擺擺手,“現在沒興趣了,香港賺錢的機會成千上萬,我總不能每一步都要抓住吧?李家誠想要,讓他自己憑本事去拿。”
“那咱們不如去比弗利山莊吧,我也想維國了。”
陸致遠起身豪氣道“好,咱們就去比弗利山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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