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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彆人家的小娘子,雖然也被各家裡的爺們趕進了上京城裡來乾活,但到了晚上間,還是要回家裡去,洗洗乾淨,找爺們溫存一番,也好得些滋潤的,但這小娘子,硬是連乾了三兩天,偏就一趟家也不回,隻是不時的瞧著屋外,仿佛在惦著什麼事情一般。
上京城裡,管得越來越嚴,據說城外賣菜的都不許進來了。
商隊可以來,但城裡的人接了貨,商隊的人隻能在外麵等著貨銀回來。
城裡每天都熱熱鬨鬨,但最熱鬨的一天,則是到了某位貴人回來的時候,據說,上京城守備軍,都集體出城去迎,這城裡也不知有多少貴人老爺,眼巴巴的趕去了城門外麵,據一同乾活的阿嫂講,原來的鎮祟大將軍後人,在外麵苦心經營偌許年,終於回京裡老宅了。
其他人都趕去了看,惟獨這小娘子深思熟慮了一番,主動留了下來乾活。
隻是這些看熱鬨的倒不知道,小娘子趁了滿城都忙著,忙忙的去了城門口接收紙錢,理論上講,這時候各種行貨,都已經進不來了,看起來這時候上京城城門大開,但實際上已經戒嚴好幾天,諸般行貨,都要仔細檢驗過才可以進來,但惟獨,紙錢香燭,這會子不能封。
因為那位貴人進城第一天,便要辦喪事,各門各戶體麵人家,都急著去買喪物。
一車一車的喪物拉進了城裡來,誰敢攔?
當然,這位小娘子趁了睡覺的功夫,偷偷去接應的時候,還是有放哨的盯上了的,隻是當那幾位放哨人趕了過來時,小娘子偷偷的給他們亮了一塊令牌,頓時這幾個人臉色大變。
“姐兒忽怪,耽誤了您的功夫,需不需要咱幫你把車推回去?”
“不用不用,官人忙著,咱這也是為主家辦事。”
小娘子大大方方的擺著手:“你也知道,咱們主家如今正被很多人盯著呢!”
“一切低調就好。”
“……”
打發了這兩位巡羅的,她便推起了小車,利利索索的奔了街口一家紙紮殿過去,使勁的敲開了門,見著那個顫顫魏魏提了燈籠起身開門的老頭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道:
“老掌櫃,你要老婆不要?”
“……”
老掌櫃人都懵了,呆呆的看了一眼麵前穿著布衣,但俏生生的小娘子。
又顫魏魏的回頭,看了一眼被驚動,正呆滯看了過來的老婆子。
門口的小娘子也一下子警醒了過來,看看那位原配,又看了一眼老掌櫃,嚴肅道:
“老掌櫃,你要小老婆不要?”
“……”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啥,反正第二天,那位城外歸來的貴人去祖祠安葬親人,滿大街都搭起了靈台,各種香燭紙錢,灑滿了全城的時候,這一家小小的紙紮鋪子,就沒有開門,偶爾從後門裡出來,從地上撿了一懷的紙錢回了鋪子裡去的,換成了一位嬌滴滴的小娘子。
她還主動向了鄰居打招呼呢,隻說大伯年齡大了,自己過來伺候著。
於是就這麼著,白天乾活刷尿桶,晚上在房裡留了紙人替身睡覺,自己過來紮紙人。
勤勤懇懇,無比辛勞。
就連中間這負責派活的老奎子過來調戲,捏捏她的腰身,她都隻是嘻嘻笑著躲開。
手裡的刷子直接往老奎子臉上抹,氣的老奎子痛罵一聲躲開了。
但偏偏氣歸氣,總覺得自己能上手似的,也不想著難為她,隻覺得時間久了,就能得手。
而其他一起乾活的,見她不偷懶,不搶活,也愈發的對她起了好感。
婆女姊妹之間,處的老好了。
這些婦人私下也商量:“這小娘子模樣生得周正,嬌滴滴的,但乾活麻利著!”
“就是,看著像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但可沒架子。”
“現在世道亂,大戶人家出來的,也一樣要遭罪,擠著頭要往上京城裡來。”
“但人家這樣的,才叫好,那天聽說我家裡養的三個娃娃,還抓了一把銅子給我呢!”
“有沒有人聽她講,哪裡來的?”
“好像是袞州梧桐鎮子,以前啊,家裡可是開米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