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是個俏寡婦[紅樓]!
屋子裡,其他的丫鬟不敢多說話,李紈和小賈蘭在榮國府成了禁忌的存在。他們都不敢主動在主子麵前提起,頂多就是私底下說說。
這一會兒,他們聽到賈寶玉說到小賈蘭,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做奴仆的,就得學會在主子的麵前說瞎話,還得察言觀色,不能什麼話都說。
榮國府的丫鬟奴仆大半都是如此,心大,看人的。
賈元春要參加小選,在這些人的眼中,那賈元春就是既定的妃嬪。
“以後,彆管他。”賈元春道,“那個賈蘭跟著他的親娘,以後也不知道變成多麼惡毒的人。”
賈元春就覺得賈寶玉那麼小那麼天真,很容易被人利用。李紈之前還在榮慶堂那邊說那些話,分明就是記恨大家對賈寶玉好,所以賈寶玉不能跟小賈蘭走得太近。
哪怕小賈蘭是他們死去的大哥的兒子,那也不能多走近。
賈元春想賈寶玉是父親的嫡子,那麼賈寶玉就能繼承二房,小賈蘭滾遠一點也好。彆讓小賈蘭以後來爭二房的東西,李紈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惡毒?”賈寶玉疑惑。
“不錯!”賈元春嚴肅地道,“他就不是好的,跟他親娘一樣。”
李紈害得她被那些人說她對成了寡婦的嫂子不好,那些人話裡話外都說她的不是。這讓賈元春非常不自在,若不是因為李紈和離,自己又怎麼可能被說對寡嫂不好,影響了自己的名聲。
要是自己參加小選出問題,指不定就被李紈害的。
賈元春記住了李紈,若是她日後當了妃嬪……估計也不用多麵對李紈,但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教訓教訓她,身為一個女子,卻不懂得禮義廉恥,還跟死去的丈夫和離。
這樣的女子給天下的女子樹立了非常壞的榜樣,這樣的女子就應該被送去家廟。
賈元春當然不敢跟賈寶玉說那些話,賈寶玉還小,不適合聽這些。
而李紈根本就不關心榮國府的事情,賈元春要不要參加小選,這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榮國府的人最好不要來招惹她,若是來招惹她,就彆怪她不客氣。
李紈沒有把空間裡的繡品拿出來賣,因為布料、線等都不一樣,很容易被人發現。她要刺繡,就得買這個時空的布料和線,若是要浸泡線和布料,也用這個時空存在的植物。
那麼她才能尋找到出處,不至於要是真被人刁難了,卻找不出配方。
李紈沒有傻到隨意把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的地步,之前之所以把一些藥丸子和靈泉水寄給林家。那都是因為她需要人牽著榮國府,林如海不是一個蠢的,必然不可能事事都順著榮國府。
賈敏跟王夫人又不對付,林黛玉的父母活著,便不可能寄人籬下。那麼林家的家產也不可能落到榮國府的手裡,林家一脈單傳,還列侯過,主母帶過去的嫁妝也不少。
經年累月下來,林家必然有不少財產。要是榮國府沒有了那麼一大筆橫財,榮國府就不能那麼大手大腳花銀錢,賈元春在宮中的打點可能會出問題。
為了賈元春更好地打點人,賈老夫人隻能讓榮國府這邊拿出銀錢。那麼大房願意麼,畢竟那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要是對大房沒有好處,時間長了,也容易有問題。
有銀錢和沒銀錢,這兩個相差非常大。
當然,賈元春還能依靠林家的一點權勢,但是林如海要做純臣做忠臣,指不定怎麼對賈元春呢。
“夫人。”纖巧走近屋,便看到屋中的那一幅觀音繡品,“奴婢剛剛站在門口,還以為是真的呢,這上麵的祥雲仿佛在動,觀音大士也是慈眉善目的。”
纖巧以前倒是沒有覺得主子的刺繡技藝怎麼好,但是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驚奇的。主子年紀輕輕就守寡,還和離了,要是沒有一點本事,又怎麼好過活呢。
重要的是纖巧沒有看到主子被掉包,也沒有去想那些鬼神的事情,纖巧當然發現了主子有變化,主子生了孩子,為母則強啊。而且榮國府的人確實做得很過分啊,小少爺還那麼小,那些人卻隻關注賈寶玉。
“嗯。”李紈點點頭,她特意先繡了觀音大士。
她本想著利用這一幅繡品跟那些權貴夫人接觸,讓榮國府的人知道她離開榮國府,也能跟那些權貴夫人打交道。哪怕隻是依靠繡品,哪怕是被人當作繡娘,這也是震懾他們的一種手段。
隻是繡得差不多了,李紈又覺得權貴夫人哪裡有那麼好遇見,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著繡品過去。
普天之下,繡娘多了去了,好的繡品也有。
要是她平白無故拿著一幅繡品過去,不一定柳見得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