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析靈鏡傳!
一進入山寨正房,就可以看到左、正、右三麵都擺了三把木椅,九把木椅顏色斑駁,雖老舊卻彆有一番氣勢。
正對門的牆上,一張狼皮被展開著懸掛在中間,各種刀器和短匕掛在左右兩麵牆上。
除這些外,其他地方都擺著酒壇。
冬歌坐在左側一把木椅上,忐忑地為在正方向的木椅上坐著的李輝解釋著。
“……事情就是這樣。”冬歌說完兩手合握著放在雙腿上。
仰坐在木椅上的李輝左腳搭在右膝上,手裡的短刀還未放下。
“他救了你,是吧?”李輝問。
“嗯,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經被黑三兒刺死了。”冬歌如實答道。
“你把他擄來了?”
“不是,他後來暈過去了,我背他回來的。”
“你打算怎麼著?”
“壓寨。”冬歌的語氣很是自然。
李輝聽到冬歌這麼說,突然嗬嗬笑開,眼睛擠成了一條縫“你這小妹子,大哥前些天才說以後讓你當家,你這麼快連壓寨夫君都看好了?”
冬歌禁不住他二哥的取笑便低下頭,臉上難得地掠過一抹嬌羞的紅色。
李輝隨即將短刀彆到自己腰際,放下左腿,一臉喜色地看冬歌“你讓哥看看他。”
冬歌慌忙抬起臉,猛烈地搖頭“不,他……他會被嚇到。”
“怎麼了?”李輝疑惑,“山裡僅有的幾戶山民都知道我們清風寨的人是好人,他怎地要怕我?”
“他連我都害怕,他……他不是山裡的。”冬歌支支吾吾地道。
“不是山裡的,那他從哪裡來?”
“看他的衣著,像是南城哪個書院裡的,或者是官府的……”對於林深的身份,冬歌很難下定論,畢竟她幾乎沒出過這深山。
“官府,不可能,這山裡有大小八個寨子,官府早都不管這裡了,他怎麼會一個人闖進來?”李輝終於開動了自己的腦子,“至於書院裡的學生,倒是極有可能,我前些年就老在這一陣時日看到半山處有學生。”
“半山……”冬歌喃喃。
“對了!半山書院,如今的南山書院,千玄,千玄夫子!”李輝突然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有可能是千玄的門生!”
冬歌愣愣地看著反應很大的李輝,不知他口裡說的千玄是誰。
“千玄以前在這山裡開設半山書院,你三哥曾經想拜入千玄門下做弟子,哪知當時的那屆門生的人數已經夠了。我和你三哥失興而歸時,正好在路上撿到了你。第二年,千玄就遷院城中了……你三哥當時還開玩笑說,幸虧他遷院了,不然讓自己五年都要看著那些本來可以與自己同屆求學的書生,他可不保證自己能乾出什麼。”
“其實他啥也不敢乾,他隻是暗地裡不甘心而已……”
李輝突然說得停不下來,冬歌入神地聽著。
“你三哥,天生就是個讀書的料,以前每天溜進半山書院,回來給我講一大堆,可我就是聽不懂。聽說千玄開堂時說的話十分晦澀,但是,你三哥一領悟就能說一下午。”李輝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旁人我不說,若是你三哥給那夫子當了弟子,絕對不砸他招牌。”
冬歌不住地點頭,她記憶中的三哥雖然穿著樸素,眉間也染了幾分匪氣,但是麵對她時都是溫暖的笑臉,說話的語氣也是哥哥裡麵最柔和的。
三哥還教她識寫了許多字。
後來在她十歲時,她三哥被人砍死在了一處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