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秋刃的指環。
伍虞盯著林深的手,慢慢朝他走過去。
林深伸手把那顆指環遞到伍虞手裡,伍虞拿著它仔細地瞧了又瞧。
“前兩物是在地邃中發現的,這個,當時就在那個黑老大的手上戴著。”林深補充道。
“南秋刃這個老賊,我遲早要把這些賊心不死的違逆者鏟除乾淨!”伍虞不自覺將那指環攥住然後把手握緊,咬牙切齒地說。
氣氛沉靜了好一會兒後,伍虞突然抬頭朝殿門望去“誰在嚷?”
常德快步走進來“回稟陛下,是李將軍在殿外和齊侍衛攀談。”
常德掩飾得有些過分了,任誰都聽得出,外麵的兩人不是在攀談,而是在爭執。
“李將軍……”伍虞喃喃著這個陌生的稱謂,一時有些愣神。
他一點兒也不記得京中有個李將軍,軍中將領有姓文的,姓鐘的,也有他本宗之姓——伍姓的,他不知道何時出了個“李將軍”。
齊猛突然走進殿中,還大力關上了殿門,陽光正斜照著那處,有個人影被定在了殿門上,然後那個人影就不停地晃,好像在做拍門的動作。
“齊猛,怎麼回事?”伍虞銳利的目光投向了失禮的齊猛。
齊猛趕忙走過來跪到伍虞跟前“陛下,我們在南山招撫了一名兵士,她方才嚷著要回南山去,讓我給她派馬,我不答應她,她就同我爭執。”
伍虞驚訝了一瞬,而後靜靜地看著齊猛,緩緩問道“她要回南山?”
“是。”齊猛答道。
“南山山匪已被剿儘,她既已被招降,又回南山做什麼?難不成那裡有什麼她放不下的東西,抑或是,什麼人?”伍虞的視線突然鎖住林深,問話的語氣愈加耐人尋味。
林深心一橫,決定向伍虞坦白。
“我留下了清風寨。說是招撫了一員兵士,其實是挾了控製清風寨的人柄。”
伍虞不說話,隻靜靜看著林深。
“其實,匪禍肆起的根源在於山民日子困頓又生活混散,要想息禍,須得要可靠的人管山,方能長足守和,長久平順。”林深語氣無比誠懇,伍虞聽著聽著,神情漸漸緩和。
齊猛、常德、林深都垂首跪著,自然是沒有人看到,伍虞的雙眉已經舒展了。
“罷了,罷了,讓那女兵走吧,反正我遲早要讓南城易主,到時那小寨的去留與否,也不太重要了,再考慮吧。”伍虞擺擺手。
“不可讓她回去,這女兵的事就交與我吧。”林深不死心地請求。
“好,你看著辦吧。”
三人緩緩退出了青霖殿,殿門一打開,冬歌瞬間把自己彈得遠遠的,接著,一群宮娥姿態端莊地走了進去。
“冬姑娘,你聽我說……”林深一把將冬歌拉到一邊,雙眉皺成了“川”字。
“你彆叫我冬姑娘,這樣聽起來很像東城的一種很醜的食物,你沒聽過嗎?”冬歌甩開林深的手,不滿地仰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林深抿唇想了想,認真地問冬歌“你是說,冬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