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周氏穿金戴銀,麵上全都是笑。
檀知許見了,便知她現在是跟三皇子妃走近了,那頭上的簪子,便是最好的證明。
周氏興許不知,那簪子還是三皇子妃在檀知許的鋪子打造的。
看著周氏戴著簪子招搖過市,檀知許麵上儘是無奈,這周氏往日看著也是有些腦子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偏生不知低調了呢?
就算是她現在跟三皇子妃交好,如今形勢如此不明朗,難道不應該低調行事嗎?
想到這裡,檀知許隻能搖頭。
周氏原本就是來跟檀知許炫耀的,見她盯著自己,周氏麵上笑的更是得意了,扭著水蛇腰來到檀知許跟前,
“弟妹,這麼早就要去鋪子啊,你可是真辛苦,你們二房連個男丁都沒有,隻能隻望著你自己辛辛苦苦營生了,哎,大嫂看你這樣真是心疼啊。”
“大嫂,不枉費你這般心疼我了,我還好。”
檀知許沒給周氏麵子,直接就駁。
周氏見檀知許如此不識趣麵色一沉,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見狀,檀知許輕輕一笑,“我說大嫂,您也太沉不住氣了吧,我不過是與你玩笑,你怎麼還生氣了?”
“你頭上這簪子,看著甚是眼熟啊?”
“哦,你看出來了,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對我這簪子啊就是三皇子妃贈予的。”
周氏傲嬌地看著檀知許。
那眼神恨不得殺死檀知許,似是在說,‘瞧,我終是比你厲害的。’
檀知許內心嗬嗬一笑,這周氏還真是……
思忖片刻,檀知許一臉恍然大悟,“難怪這般眼熟,這不是咱們侯府鋪子出品的簪子嗎?大嫂,這是三皇子妃給你的?”
“那這三皇子妃是何意?既然都要送你禮物了,為何送的還是咱家的東西呢?”
檀知許一臉茫然,那好看的眸子儘是疑惑。
對上檀知許那全是看熱鬨的眼眸,周氏臉上的榮光終是不見了,她手下意識握成拳頭,強撐著不讓自己太過難堪。
“是嗎?看來三皇子妃很喜歡這物件啊,不然怎麼會贈予我。”
“嗯,想來是的。”
檀知許理解了,又不揭穿的表情太過明顯。
饒是周氏再傻也明白檀知許就是在看自己笑話。
可她不能惱羞成怒,這般隻會讓檀知許的詭計得逞。
跟檀知許隨意說兩句,周氏灰溜溜走了。
見周氏這般走人,檀知許強忍著笑意。
確定周氏不會回來,檀知許給了穀雨一個眼神,“去,將咱們鋪子上好的簪子給各家送去,就說請各位夫人欣賞。”
這還真不是檀知許故意刺激周氏,畢竟京城上好的金匠鋪子。
在穀雨蹦躂著出去後,檀知許也沒閒著,她梳理了前世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確定了幾位皇子的動向之後,直接給顧淮景去了一封信。
彼時,顧淮景正在跟五皇子會麵。
前幾日顧淮景的搭救人人皆知,五皇子登門道謝,是情理之中,奈何顧淮景卻鐵青著臉。
五皇子看著下首的顧淮景,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他坐在雅致的書房中,燭光在他堅毅的臉龐上跳躍,映出一抹堅定而又複雜的神色。
他緩緩開口,言語間透露出無儘的懇切與期盼:“你我相識多年,深知你智勇雙全,眼界獨到。如今宮廷風雲變幻,我欲爭奪太子之位,這不僅僅關乎我個人的榮辱,更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安危,我需要你的助力,共同成就一番偉業。”
顧淮景靜聽其言,內心卻如明鏡般清晰,他知道眼前的五皇子是何等人物,野心勃勃卻又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