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相公對自己冷若冰霜,卻對他弟弟的娘子腆著臉往上,周氏的顏麵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她早就看出了宋雲熙這個賤男人對檀知許有所圖,沒想到在侯府後院,他都如此明目張膽了。
“宋雲熙,你當真是忘記了,當初我是如何扶持你的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好,好得很。”
周氏咬牙切齒地看著宋雲熙吊兒郎當走人,瞧他最後看檀知許的眼神,她近乎可以肯定,他還會有所動作的。
既如此那身為宋雲熙的娘子,她總得做點什麼吧?
思至此,周氏心中有了一個惡毒的法子。
京城最忌諱的便是名聲,女子若沒了名聲,那還不如去死。
“檀知許,不知道勾引大伯這樣的罪名出來,你可有應對之法?”周氏喃喃一句句,麵上是抑製不住地高興,“等著被拉去浸豬籠吧。”
離開後院,周氏直奔靜安堂。
老夫人這幾日對周氏老老實實的做法,頗為滿意。
“你呀,既然乾啥啥不行,索性都交給檀氏去處理的好,反正你們大房的月銀少不了你的。”
宋老夫人抿口茶,眼睛的餘光瞥向周氏。
堂下周氏,端坐著完全沒反應,好似沒聽到。
“咳咳……”
“母親,你沒事吧,可是病了?”沉悶的咳嗽聲吸引了周氏,她垂下的頭連忙抬起來,關切地看著老夫人。
卻見老夫人臉色不對勁,周氏更覺她是身子不適了,起身來到正首位,還不忘對著門外喊一聲。“來人啊。”
“夠了,你如此叫嚷是想讓我死嗎?”
“母親,您這是什麼話,兒媳怎麼可能看著您死呢?兒媳多希望您長命百歲呀。”
“嗬……”
宋老夫人常年在深宅後院不假,卻慣會看人心,周氏是否是真心的,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周氏,方才我的話,你不認可?”
“母親,您方才說什麼了?”周氏懵圈,不知所措地看著宋老夫人。
老夫人眸光打量周氏後,情緒緩和下來,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怎麼走神了,出什麼事了?”
她心神不寧的太過明顯,老夫人不想看到都難。
“母親……”周氏好似就在等著老夫人問,她剛問出來,周氏眼眶便紅了,眼淚抑製不住地落下。
“多大人了,動不動就哭,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姑娘?你彆忘了,你現在可是侯府大夫人?”宋老夫人不喜歡軟弱,周氏對她哭哭啼啼,可是一點好果子都討不到。
周氏入侯府這麼多年,豈能不知,她要的就是老夫人心煩,就是要老夫人在聽到自己接下來的話之後更為心煩。
“是母親,兒媳知道了,是兒媳錯了。”
“那就說說吧,什麼事讓你如此心不在焉。”她是不喜歡這位大房媳婦,不過平衡,還是要做到的。
如今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她還是秉承著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周氏近來受到的責罰不少,心裡憋屈也是自然的。
“母親,其實兒媳最近真的消停了,可是……”周氏欲言又止,委屈地又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