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顧淮景回眸看向藤錫,他瞬間閉嘴,重重點頭,“是,主人。”
這邊他主仆二人剛到街上,就看到一夥人衝動了酒樓。
他二人相互看彼此一眼,緊跟著回到酒樓。
顧淮景剛進去,就看到了為首的壯漢,正對著酒樓內小廝推搡。
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整個酒樓回蕩。
“你們這酒樓殺人不眨眼是不是?我娘子吃了你們酒樓的點心,到現在人還在醫館,你們打算怎麼賠?”
“就是啊,我嫂嫂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就是黑心的酒樓。”
一夥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在斥責酒樓的東西有問題。
掌櫃的雖常年經商,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間沒了反應,還是小廝上前擋在了外人跟前。
“這位大爺,您說是我們酒樓的點心,請問是哪一款點心,您可有證據,我們酒樓的點心都是當日新做的,根本就不可能吃出問題來。”
“我也在這酒樓吃過不少點心,沒有問題啊,大兄弟,你吃的是哪個?”
“哪個?跟你有關係嗎?我看你就是這酒樓的托吧。”
“你,你怎麼能如此血口噴人。”
食客被這壯漢說的麵紅耳赤,頓時氣的甩袖付賬走人,一眾食客都因為壯漢的叫囂,選擇走人。
顧淮景看到這一幕對藤錫使眼色,他在門口擋住想要走的食客。
“諸位,提督大人在此,有什麼事也請你們做個見證。”
“運河提督顧大人?”
“正是。”
食客一聽顧淮景在,也就沒再要走。
那壯漢一聽,顧淮景在,肉眼可見地慌了下,看向藤錫時眼眸更是眨巴著,“你,你們運河衙門現在也管縣衙的事了?”
“身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為百姓分憂,既然你娘子因為吃了這裡的東西而在醫館昏迷不醒,我們自然是要管的。”
藤錫張口,顧淮景負手上前,“說吧,吃的是什麼點心,什麼時候買的,什麼時候出症狀的,如今是什麼症狀,在哪間醫館?”
顧淮景語氣淡泊,但他毫無表情的臉卻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壯漢被嚇到了,清清嗓子,“我,我,我這就差人去問問大夫。”
“不用,本官的人就在外,他可去,你隻管說,本官會為你做主。”
顧淮景往前一步,直接來到壯漢跟前。
這一下,壯漢隻能直麵對著顧淮景了,他瞬間沒了之前的底氣,臉上的那種慌亂叫人覺得他方才所言都是假。
“怎麼誣陷?”
“不,不是的顧大人,不是誣陷,是真的。”
“那好,將你娘子找來,將大夫找來,本官給你斷一斷。”
顧淮景順勢坐在桌前,一副壯漢娘子不來,他不走的姿態。
此刻,壯漢身邊的其他人左右看看,眼瞅著事態對勁,他們想要出去,奈何藤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幾人的動作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想跑啊?”
“看來這有貓膩。”
“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除了壯漢,其他人都紛紛倒戈,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將壯漢汙蔑酒樓的事抖了出來。
壯漢瞬間跌坐在地上,“你,你們可都是收了銀子的。”
“那又怎樣,我們也不知道你是假裝的呀,你先前可是信誓旦旦說你娘子就是吃了酒樓的點心而出事的,但現在看起來你都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