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的選擇跟百姓的選擇是一致的,甚至白衣姑娘也選擇了檀知許插的花。
栩栩如生的畫麵,是百花綻放,是一種花弄成的百花綻放,無可挑剔。
“二夫人,我自詡插花一絕,跟您一比,當真是相形見絀了。”白衣姑娘虔誠地對這檀知許笑了笑。
白姑娘給她行了佩服的禮數後,檀知許禮數周全地回應,“姑娘,我此番贏隻是僥幸,您才是插花的高手,希望日後還能見到您插的花。”
白衣姑娘似是沒想到檀知許如此豁達,贏了並未傲嬌地開始奚落。
在這一刻白衣姑娘對檀知許的佩服更多了,而台下周氏看到這一幕,氣的差點將麵紗給揭下來,心中更是憤憤不平。
‘憑什麼她檀知許就能被人追捧,而我隻能被唾棄?’
想到自己在侯府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周氏手握成拳頭,看向檀知許的眼睛裡儘是恨意。
檀知許將白衣姑娘送下台,倏然感受到人群中一股不友善的眸光,她順勢看過去,正好跟一位遮麵姑娘對上。
那雙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到檀知許覺得她就是身邊人,隻是等她想仔細看的時候,那姑娘側頭躲開了。
檀知許收回視線,調整好情緒,示意判官可以進行下一輪的攻擂了。
緊跟著上來的這位姑娘,在京城還是比較出名,畢竟女子好讀書,會讀書,且讀書好的沒幾個,她便是其中之一,算是裡麵最厲害的一位女先生。
今日她來,檀知許倒是沒想到。
前世她跟這位女公子是有過接觸的,她的琴棋書畫可謂都是上乘,不知今日她想怎樣攻擂。
檀知許福福身子,“王姑娘,久仰大名。”
“二夫人,您過譽來,今日隻是來討教,不知二夫人寫字如何?”
練筆?
檀知許倒是沒想到王姑娘竟然選擇的不是自己最擅長的彈琴。
她微微點頭,“尚可。”
“好,那咱們就臨摹。”
王姑娘說出自己挑戰的內容,侍衛將臨摹的帖子拿上來,隨後二人又開始了跟上一波一樣的操作。
結果不言而喻,依舊是檀知許勝出。
接下來又來了不少挑戰者,統統都失敗了,周氏尖著嗓子說有黑幕,判官惱羞成怒,將人抓上去。
見是周氏,檀知許臉都黑了,她強忍著沒讓自己發作,端莊地跟顧淮景在內的幾人福福身子,“諸位大人,對不住,我大嫂這是擔心有人會質疑,所以先提出來了。”
“哦,是嗎?”
原本檀知許這話就是解圍,眾人都能聽得出來,可顧淮景卻偏生跟她做對。
還對嗎?你說呢?
檀知許心中暗罵顧淮景一句,再抬頭看向他時,臉上是真誠的笑,“是,顧大人。”
“周氏,檀氏所言可是真?”
“是,是真的,是真的。”
周氏早就嚇的站不起來,瑟瑟發抖的身子,在顧淮景張口時支撐不住跪下了。
“好,帶走。”
顧淮景玩味一笑,沒再追究。
周氏就這樣被侍衛帶走,她最後還不忘看檀知許一眼。
台上檀知許對上周氏的眼眸,心中更是有了決斷。
一個小小的插曲後,攻擂繼續。
從清晨到日暮,挑戰的人很多,從琴棋書畫,到耕田織布,好像就沒有檀知許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