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走，檀小堯就看到沈姨娘笑著從院外進來。
“母親，您去做什麼了，怎麼瞧著如此開心？”
檀小堯向來沒什麼腦子，一直都是仰仗著自己是縣令之女有點小傲嬌。
奈何彆家官員的嫡女都瞧不上她庶出的身份，所以跟父親同等官員之中的閨女，鮮少有人跟她玩到一處。
即便有幾位會找她，不過也是為了襯托她們的高貴，幾次之後，檀小堯也就不怎麼跟她們來往了。
這樣的代價就是檀小堯越發被她們看不起，她本來不在乎這些，可被這些人背後嘲笑之後，她心裡窩著一口氣。
所有事情之中，唯有檀知許嫁給宋啟年就守了活寡，應該是唯一能讓她開心的事情。
如今姨娘這般開心，檀小堯忍不住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疾步來到沈姨娘跟前。
卻見沈姨娘神秘一笑，這下檀小堯更是疑惑了，“到底怎麼了？”
“你可知道，今個不少夫人都來找母親了？”
“找您做什麼？難不成又想數落您？”
檀小堯知道母親跟自己的遭遇一樣，先前她也埋怨過沈姨娘，為何要做人家的小妾。
可沈姨娘卻苦澀一笑，“我身為青樓女子，你當真以為哪戶人家願意讓我做正房？”
對上沈姨娘痛心疾首的表情，檀小堯也就不再說其他了。
不過還好，檀知許不是什麼脾氣不好的人，加上她母親早早過世，整個縣令府都是自己的母親說了算，她也算是跟著揚眉吐氣了。
“你隨我來。”
沈姨娘不言，拉著檀小堯就去了後院。
支開所有下人，沈姨娘拉著檀小堯的手，“小堯，如今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個？難不成是爹爹升官了？”
檀小堯猜測，沈姨娘卻搖頭，眼底笑意更濃了，“你可知檀知許守住了擂台賽。”
“當然知道了。”
檀小堯還以為母親能說出什麼好事來，沒想到竟然跟檀知許有關。
可哪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自己成了京城人人讚譽的大才女？！
想到這裡，檀小堯的臉色一沉，“母親，您不會是想仰仗著檀知許吧？”
“那自然不是了，我有你這個才貌雙全的閨女，我還仰仗檀知許作甚，她不過是一寡婦，再厲害也飛不上天。”
“那您這是？”
沈姨娘這樣一說，檀小堯更為疑惑了。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中，沈姨娘徐徐道來。
期間，檀小堯並未打斷沈姨娘的話，直到對方閉嘴，她深吸一口氣，“母親，真的要這般做？”
“已經做了。”
“什麼？”
原本沒覺得怎樣的檀小堯突然就坐起來了，她雙眸緊張地看著沈姨娘，“可是檀知許會同意？”
說檀知許能守住擂台，能成為現在這個人人稱讚的才女，都是沈姨娘教導的功勞，這——你信？
檀小堯就這樣看著沈姨娘。
沈姨娘看出了檀小堯的疑惑，她拉著自家閨女的手，“小堯，今日媒婆可上門找你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