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回身,猛然回到沈姨娘跟前,那雙丹鳳眼更是充滿了恨,“是嗎?”
“走著瞧。”
宋玲兒留下這句引人遐想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人。
這件事之後,宋玲兒開始了對檀小堯長達好久的針對。
隻要是與她交好的姑娘,再也不敢與檀小堯走近,即便是有所來往,也不過是私底下來往。
等檀小堯知道是宋玲兒下了死命令後,她氣急敗壞地砸了院子裡東西。
宋玲兒看著檀小堯處處碰壁,她就到處結交。
這些事都被檀知許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她沒想到如今倒是自己樂得清閒了,不用管檀小堯,也不用管宋玲兒,況且周氏還被關著,檀知許覺得這段時間簡直是自己在侯府過的最好的時光了。
隻是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穀雨氣喘籲籲從外邊來到院子,都沒等喘口氣,就急急道:“姑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著急?”
檀知許一如既往地給穀雨倒一杯茶,奈何穀雨招招手喘口氣道:“姑娘,顧公子出事了。”
顧淮景?
聽到這個消息,檀知許麵上的笑瞬間消失,她起身緊張地看著穀雨,“穀雨,怎麼回事?”
此時穀雨已經沒有那麼喘了,她扶著檀知許,“姑娘,您先彆著急,方才藤惜去找醫官,奴婢詢問了一句,說是今日顧公子去西側巡河,奈何前幾日雨水多,河流內水流湍急……”
“然後呢?”
穀雨欲言又止,檀知許的心瞬間被揪著,疼的要死。
“姑娘,顧大人救了一個落水的孩童,隻是他卻生死未卜,奴婢聽藤惜說,缺一味藥,隻是如今京城這個時節,並不需要這味藥,所以各大醫館都沒有。”
“雨薄荷?”
“是,正是。”
穀雨點頭,檀知許若有所思點頭。
與自己想的一般,前世在這個時候突然不少人偶感風寒,但京城內醫館又沒有多少雨薄荷,所以不少沒錢的百姓都喪命了。
可如今還沒到前世那個時候啊?
思至此,檀知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也沒多想,如今還是救人要緊。
顧淮景隻是落水所以檀知許知道,即便沒有雨薄荷也不會出事,但這樣原本兩日就可好的病症,會延長到五六日。
檀知許可不想看著顧淮景如此難受。
來不及多想,檀知許去了二房的小庫房拿上雨薄荷,直奔運河提督府邸。
藤惜聽到侍衛來報,說是侯府二夫人來了,他看了看還在昏迷的顧淮景,直接將人請進來了。
“檀姑娘,您怎麼來了?”
藤惜神色恍惚,額頭上儘是汗水。
檀知許點下頭,“醫官怎麼說?”
“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最好最快能恢複的藥物沒有,隻能用最普通的藥物。”
“穀雨,把雨薄荷給藤統領。”
“雨薄荷?”藤惜不可置信地看著檀知許。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顧淮景臥房外,檀知許沒回答藤惜的話,徑直走進屋內。
穀雨緊跟著來到藤惜跟前,“這可是我家姑娘特意給顧公子留的。”
藤惜看著手中的雨薄荷,腦海中全都是方才醫官的話。
“顧大人的身子需要雨薄荷,否則隻能五六日才能好起來,這期間不得著涼。”
聽到醫官的話,藤惜當時就急眼,當即派人去尋找雨薄荷,隻是他沒想到如此常見的一味藥材,卻怎麼都找不到。
如今這草藥就在手中,他十分感激檀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