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穀雨一醒來就覺得不對勁。
她伺候檀知許洗漱,輕聲道:“姑娘,今早奴婢怎麼覺得有人在盯著咱們呢?”
穀雨提出疑問,檀知許眉頭輕佻,看了看院子,招手讓穀雨來到自己跟前,“昨個,讓你約的幾位夫人,可約好了?”
“嗯,時辰都說好了,估摸著這個時辰,他們該到了酒樓。”
“很好,帶你看出好戲。”
檀知許笑盈盈看向穀雨。
對上自家主子這樣的笑容,穀雨瞬間跟著樂了,很是好奇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一路上穀雨都在追問檀知許,奈何她偏生不說,還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
“穀雨啊,你得沉住氣,要看好戲,就的付出,知道嗎?”檀知許饒有興致地看了看穀雨。
於是穀雨懷揣著好奇跟檀知許到了酒樓,她們前腳剛到顧淮景就到了。
隻是穀雨並不知道顧淮景身後跟著的是周氏跟黃嬤嬤。
酒樓上房內,幾位夫人相談甚歡,看到檀知許更是起身迎接,“二夫人,許久不見,你可是越發有風采了。”
“國公夫人,您就打趣我吧。”
檀知許笑著接話,此時隔壁有了動靜,她眼底笑意更濃了。
“今日是我來的晚些了,還望幾位夫人莫怪。”
“你整日那般忙,好想著我們幾人,豈能怪你,快來做,跟我說受你這刺繡到底是如何製成的?你是不知,我夫君用此給老夫人賀壽,老夫人可是高興壞了,說是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衣裳。”
徐將軍夫人向來灑脫,本就是將門之女,也不是那般懼小節之人,跟國公夫人更是因為夫家慢慢熟絡起來。
性子相近的人總是容易吸引了,她們幾位便是如此。
聽到許夫人的話,國公夫人也跟著點頭。
“是啊,二夫人,你這刺繡的手藝是越發厲害了,不過我怎麼聽聞侯府的綢緞莊子跟裁縫鋪子給了你大嫂,可是出什麼事了?”
國公夫人還是蠻關注檀知許的。
侯府的風吹草動,她比彆的事情自然是要上心些。
一聽這話,檀知許感動到不行,拉著國公夫人的手近乎撒嬌道:“沒事,夫人您莫要擔心,隻是母親覺得我打理這麼多鋪子怕我累著,這才給了大嫂幾間鋪子。”
“當真這麼簡單?”
“是啊。”
檀知許滿目帶笑,看起來完全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到。
不得不說檀知許的豁達是國公夫人佩服的,隻是屋內眾人完全沒想到房門會突然被推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屋內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國公夫人她蹙眉看向來人。
衝進來的人沒等看清裡麵有什麼人就開始叫囂,“檀知許,你好大的膽子,身為侯府二夫人,竟然與外男廝混?你當真是不想好過了是不是?還有你顧淮景,身為運河提督,你就是這般不要臉的?”
來人一股腦說了一大通,屋內人全都咂然,尤其是檀知許,她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會滿是委屈。
“大嫂,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