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冷冷看著付大人。
付大人一點都沒有害怕,甚至對著顧淮景碎了一口,“哼,老子不管你是誰,總之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你若是不想死的話……”
“啊……”
這位付大人還沒等說完,就開始鬼哭狼嚎。
檀知許看付大人這副尊榮,忍不住笑了。
再看看藤錫,他正彎著付大人的手臂。
付大人身子順著藤錫彎著他手臂的方向正依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半蹲著,“你,你想死是不是,放開我,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了,付大人,付禦史知道你在這裡做的事情嗎?”
“你克扣了朝廷給西部的物資,付禦史可知道?”
再藤錫拽著付大人的時候,顧淮景冷冷看著他。
被顧淮景這樣一說,付大人這才恍然大悟,“你,你是京城來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晚嗎?”藤錫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斬殺朝廷命官需要償命,他早就動手了。
顧淮景大手一揮,藤錫狠狠將付大人丟在地上。
這付大人應是一聲都沒敢吭。
他賊眉鼠眼地四下看看,隻是一個抬眸就對上了顧淮景那雙陰冷的眸子。
付大人意識到不對勁,連滾帶爬地來到顧淮景跟前,“大人,大人饒命啊。”
檀知許看著付大人一點都沒有狡辯的意思,臉色跟著陰沉下來。
這得多大的人在背後給他撐腰啊,能讓他如此肆無忌憚。
若不是顧淮景這一次到了西部,他們是不是會一直這麼無法無天下去?
那西部的百姓呢?
隻要想到百姓,不止要忍受天災,還需要忍受人禍,檀知許這心就忍不住難受。
“饒命?饒什麼命?你可做錯什麼了?”顧淮景手握成拳頭,鳳眸之中包含著憤怒。
付大人喉嚨一緊,到嘴邊的話,卻遲遲說不出來了。
尤其是顧淮景的眼神,太滲人了。
在付大人身子抖的不成樣子時,顧淮景半蹲在他跟前,“禦史大人,可知道?”
“不,不知道,舅父不知道。”
“不知道?”
顧淮景冷哼,付大人直接癱軟地坐在地上。
如此鼠輩,竟然在這裡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想來隻是有一位禦史舅父應該不至於吧。
“來人,拖下去,斬首……”
“大人,大人,我,我舅父是禦史啊。”
付大人拽著顧淮景的衣裙,直接哭了。
顧淮景無動於衷,“此事跟禦史無關,那留你也沒有什麼用了。”
“大人,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您到底怎樣才能留下官一命,下官都聽您的。”
付大人真的是繃不住了,緊緊拉著顧淮景。
藤錫在這個時候裝樣子要上前將付大人帶走。
他知道自己現在再不說話,那就真的要被帶走了。
“大人,下官知道的都說出來,您饒了下官好不好?”
付大人緊張看著顧淮景。
顧淮景故作深思,“好,那本官得看你說的是否有用。”
在付大人如是說的時候,顧淮景做出一副考慮的樣子,過了好一會,他才點頭。
隻見付大人長舒一口氣,“大人,每一次都是舅父告訴我該怎麼做,但是每次那些物資也都會賣出去的,賺到的銀子有一大半都給舅父,但是我覺得舅父應該是上頭還有人。”
“是誰?”
顧淮景緊鎖眉頭。
付大人看看他,像是鼓足勇氣般,“可能是,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