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到信上的內容,整個人都有些懵。
思索片刻,宋玲兒冷冷道,“母親,這檀知許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拿著咱們侯府的銀子做好人,這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了去了。”
想到從檀知許去西部開始,她在鋪子受到的委屈,她就一陣憋屈。
檀知許不在了,老夫人也沒打算讓周氏再接管鋪子,這不侯府這一攤子就都給了宋玲兒。
宋玲兒一聽自己暫時可以去鋪子轉悠,她眉眼之間全都是笑。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的比檀知許好,以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一把,可以讓自己才女的名頭再加上女商人的頭銜。
沒想到短短時間,她不止沒有讓自己的名聲打出去,甚至還讓不少鋪子的掌櫃都有了意見,甚至這群人都已經找到了老夫人這裡。
往常隻有節年才能見到的老掌櫃,如今都到了靜安堂,期初老夫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隨著他們開始說,老夫人也回過神來了。
“老夫人,我們都知道您向來是公正的,如今二夫人出去‘開疆擴土’,侯府的鋪子讓大姑娘管理,我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
帶頭的掌櫃一臉無措,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大姑娘在經商上並無什麼好的手段,且有些時候甚至還做錯了決定,您或許是覺得我們是因為之前二夫人對我們太縱容,所以才會對大姑娘有諸多的疑問跟不支持,實則不熱安,這是鋪子的營收,您看一眼便可明白。”
老掌櫃是冒著被責罰的風險上前。
黃嬤嬤接過老掌櫃給的賬簿。
老夫人蹙眉翻看賬目,看之前她沒有多想,甚至真的如老掌櫃所言,覺得是他瞧不上靈兒才貶低她。
可等她真的看完,不免看向這幾個老掌櫃。
對上老夫人的視線,幾人都是無奈歎氣。
“老夫人,之所以營收降低,就是因為姑娘給了之前的一些規矩跟政策,使得不得大家貴女現在都不願來咱們鋪子了。”
“按照以前檀氏的規矩來。”
“是。”
這邊老掌櫃剛走,宋玲兒就被叫到靜安堂了。
她一上來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母親,孩兒清晨不是剛剛給您請安了,您這個時辰找孩兒做什麼?”
說話功夫,宋玲兒自顧自入座,完全忽視了老夫人鐵青的臉。
老夫人做這一切自然都是為了宋玲兒,可她剛剛接管鋪子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這不就等於是告訴外人,侯府內宅不睦嗎?
“玲兒,你為何不讓那些鋪子按照之前的規矩繼續售賣物品?”
“母親,您知道檀知許是怎麼售賣物品的嗎?她搞那麼多優惠,簡直就是賠本買賣。”
老夫人一說到這裡,宋玲兒直接急眼了,順道將檀知許詆毀了一番。
可她說的興奮,老夫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甚至她在宋玲兒說到檀知許就該死的時候,直接拍案而起,“夠了。”
“母親,您,您凶我?”
宋玲兒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夫人。
自己的母親,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凶自己,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
宋玲兒雙眸含著淚水,身子抖動著,“母親,您,您……”
“玲兒,給你創造了這麼多的先天條件你怎麼還能被那些老掌櫃找出麻煩來?”
老夫人也是不敢相信的。
在她眼中,宋玲兒一直都是值得驕傲,是侯府的未來,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這麼多的事情,她現在對自己的期許也有了一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