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陸曼和陳子安終於在丫鬟的示意下走了進去。偌大的書房裡隻有莊笠仲一個人,在京城他的穿著比在昌平鎮的時候更加的考究,麵如冠玉的坐在椅子上。
陸曼和陳子安走進去之後,他淡淡的示意兩人坐下。傭人很快便上了茶,退出去了。
莊笠仲這才開口道,“知道突然叫你們來是什麼事嗎?”
陸曼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什麼都不說就叫人來,現在又來問他們知道不知道什麼事?這大概就是古代人的官僚口語吧?
見兩人都不說話,他才道。“陳公子,聽聞你的四弟被選中殿試了是嗎?”
陳子安的心裡一咯噔,快速的和陸曼對視了一眼才道。“是!”
“那你可知他現在被關在大理寺的監牢中,被控告抄襲,罪名成立。等待著聖上處置?”
“知曉!”陳子安如實道。
聞言,莊笠仲一向淡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又認真的看了兩人幾眼才道,“那陳子康在牢中辯解說,是我們莊家為了和你們做成生意才給他放水的事情,你們也是知曉的了?”
聞言,陳子安和陸曼俱是一震,“莊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陳子康親口所說。並且是在大理寺的大堂上親口說的,現在全永安城的人都知道了。”莊笠仲冷聲說道。
失態竟然如此的嚴重,怪不得莊笠仲會叫人馬上將他們兩個人接過來。隻是,陳子康怎麼會說那種話?
陳子安皺了皺眉,想到了當初陳老漢去找他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難道是……
陳子安不敢再想,不會的,一定不會。
再怎麼說,陳老漢也是他的親爹。他就算是再怎麼不喜他,也不應該為了陳子安想要斷送掉他的一切啊。
“這件事,一定是哪裡有誤會。”陳子安說道。
“既然你們說有誤會,那你們就去見一見他們,最好把誤會說清楚。否則,莊家就會采取彆的措施了……”
莊笠仲後麵那句話說的挺狠的,本來他是這種大家庭長大的人,也不可能太過於善良。否則,他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陳子安也知道,莊家這一次肯定是看在他們合作做生意的麵子上。若不是,莊笠仲根本不會管他們的死活,直接就采取極端措施了。
陳子安說了聲,“多謝二少爺。”才帶著陸曼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管家立刻給兩人安排了一頂稍微小一點的馬車。這種馬車,比出遠門的馬車要稍微小些,但是上麵的布置也是十分好的,適合在街道上行駛,不會撞到路邊的小攤,兩人乘著馬車終於走進了永安城。
莊笠仲大概是一早就已經派人打聽到了陳家人的住處。那輛馬車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兩人送到了那個地方。
是一家看起來比較陳舊的小客棧,門口的酒招旗都已經陳舊了。
陳子安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永安城這樣繁華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這樣破舊的客棧。而且,這客棧現在還是陳家人在住。
送他們來的人,將陳老漢他們所在的房號說了,然後便上了車,說是在車上等他們。
陸曼和陳子安這才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