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卻被嚇壞了,“這可不行,我們夫人不喜歡洗澡的時候有人伺候。”
“我不是伺候,我去看看。她小時候,不都是我幫著洗澡的嗎?”
陸曼都無語了,趕緊隨便擦了擦套上衣服出去了。
而門外,陸舒氏和何月還在拉扯著,陸曼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小曼姐!”何月說道,可是手還扯著陸舒氏的胳膊,怎麼也不肯放開。
陸舒氏一把將何月的手推開,笑著走過去道。“你這中院就是好啊,你看著院子裡的燈籠,還有這些樹,從前小時候咱們家裡條件不好的時候,你就跟我說,等你長大了,一定也要娘住上這樣的好房子。那時候,你多孝順啊。”
陸曼冷眼聽著她說完,才走到那院子中間的石凳上坐了。
陸舒氏也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那石凳,笑道。“這石凳真不錯,摸起來涼絲絲的。”
“您也坐吧!”何月說道。
“娘,你坐吧!”陸曼也道。
陸舒氏這才滿意的坐下來了,“若是有點糕點之類的,就更好了。”
何月聽出了她的意思,忙轉身道。“我去準備。”
等何月走了,陸曼才道。“娘,你方才說起了我小時候。不如您跟我多說說我小時候的事情吧?我好久沒聽到了!”
陸舒氏忙點頭,“這有何難,你想聽啊,娘就給你說。”
微頓,陸舒氏說道。“你小時候總是愛跟著我下地。那時候娘最是疼你,怎麼會舍得叫你下地?就算是去了,也是讓你在旁邊玩。有一年夏天啊,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娘帶著你趕緊趕回去,走到半路的時候,那山上的石頭被雨水衝下來了。娘拚命的抱住你,可還是讓你被那石頭砸傷了,到現在肩膀上都還留著疤痕呢!”
陸曼皺了皺眉,她的肩膀上確實有個印記,她也是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之後,洗澡發現的。但那印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疤痕,更像是胎記呢?
見她不吭聲,那陸舒氏又道。“你是不是覺得那不像是疤痕那樣凹凸不平?”
陸曼奇怪她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便笑道。“傻丫頭,你忘記了?你哥為了給你治那個疤痕,找遍了各種的方子,都給你試過了。就連人家說,要用人血做藥引子,他都試過了。他最是疼你,不像你往後留下疤痕被婆家嫌棄。最後,沒有留下疤痕。倒是留下了淡淡的顏色,像是胎記。”
陸舒氏總算是解答了陸曼心裡的想法,陸曼對她的警惕也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難道,她真的是原主的母親?
“你這孩子,這是咋了?”陸舒氏見她又發呆,問道。
“哦,沒啥!”陸曼說道。“爹過世了,我都還沒有回去看過,明日不如我們一起回去,給爹拜祭一下吧!”
陸舒氏聞言,又哭了。
“你爹臨終之前,一直還念叨著你。你回去也好,回去看看他!”
雖然陸舒氏信誓旦旦的,但是總還是給了陸曼太過於刻意的感覺。若是那真的是原主的爹,回去拜祭一下也好。若不是,正好也可以去打探一番了。
聊完之後,又叫了何月將陸舒氏的房間換到了中院來了才算是完了。
晚上,陸曼一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陳子安回來的時候,看她還沒睡,便從身後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