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說?”莊笠仲瞪著那個舉報的人。“那紙條本來就是你的,你看見有人來查探,便趁機扯掉了陳子安的玉佩。然後,趁著他彎腰撿玉佩的時候,又將紙條放進了陳子安的試卷中。”
“我沒有!”那人被莊笠仲扣著手,可還是拚命的辯解。“那紙條上的朱砂又不是剛才抹上去的,怎麼會粘在我的手上?”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的人都安靜了。
莊笠仲滿意的放下了那人的手,笑道。“你怎麼知道那朱砂是什麼時候抹上去的?”
那人頓時語塞,莊笠仲看向宣文力,“大人,一切都清楚了。”
那人被放開之後,快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上哪裡有莊笠仲所說的什麼朱砂的痕跡?他這才清楚,原來自己被莊笠仲給陰了。
莊笠仲狡黠一笑,看向了站在一邊安靜如雞的陸曼。方才要不是陸曼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他還想不到這招以牙還牙的招數。
誰能知道,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女子,才是這一場舉子之戰最大的贏家呢?
宣文力臉色晦暗的看了那人一眼,“好啊,你竟然敢夾帶小抄,陷害考子。來人,將本官把這個人給我馬上收押。”
聞言,那人頓時驚慌起來。
“大人,你要救我啊,我可是聽了你的……”
“你給我住口!”宣文力大喝了一聲,“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誣陷本官!來人,還不快點帶走?”
“大人,分明就是你安排……”那人話未落音,便被宣文力的人給一棍子打暈了。
現場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的低下頭不敢出聲了。
本來一直待在宣文力旁邊的位置沒有開口的那位監考官卻皺了皺眉,“宣大人,方才那舉子所說……”
“本官自然沒有,那都是誣陷。”宣文力大聲的說道。
隻是,語氣過於急切,聽起來反而多了些欲蓋彌彰的嫌疑。
“是不是誣陷,不是大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不如大人等著上報朝廷,查清楚一切在行定奪吧!”
那監考官自然也是皇上安排的人,並不是誰都可以控製的。這下宣文力真的是傻了,他急的臉色青白。他本來來到昌平鎮,就是為了對付陳子安拿到陳家作坊裡的一切。
現如今,好幾次的交手,他都輸了。這一次,開始的時候,他身後的那位主子就說了,若是這次不成功,那麼他就不再是他的人了。
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的。這次一定可以絆倒陳子安,隻要陳子安失去了考取功名的機會,將來的他還不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
可世事難料,他竟然又失敗了。
主子不管他了,他的身份還不是滿上就要暴露了?這可是滅九族的罪名!
“監考大人……”宣文力還想要喊,那監考大人已經起身了。宣文力閉了閉眼睛,這一次是真的要完蛋了嗎?
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沉穩有力的聲音。“大人,能不能容我說兩句?”
監考大人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正要說話的,竟然是今日被誣陷的主角,陳子安。
方才陳子安被誣陷之後,從頭到尾哪種淡定從容的態度,給那監考大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這會兒,他的神色也緩和了兩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