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行霍然立起身來,便要奔出。
卻聞激憤的琴音傳來,心中狂躁不已,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大聲吼叫。
“莫行!”穆虞急道。
再看鄭得亦是如此,忙道:“阿修,快抓住鄭得。”
阿修忙一把拉過鄭得,單掌抵住他後背,鄭得方平靜下來。
而莫行則越來越狂躁,抱住一棵樹,將頭拚命往樹乾上撞去。
“莫行!”穆虞急忙喚他,他卻絲毫不聞。
“都是些蠢貨!”鬱韌搖頭道。
走上前來,一掌打在莫行後頸,莫行便暈了過去。
穆虞望了望山下,忽疾步掠下山去,很快便到得戰場之上。
南竹士兵已將縞白長衫之人捆綁起來,忽見淩空飛來一人,掌風輕劃,士兵們便飛跌出去。
穆虞抱了縞白長衫之人,仍向玉錦山飛轉。
琴音未歇,奉治軍中士兵、將領都已精疲力竭,而南竹士兵卻已潮水般殺出,將奉治軍十萬將士殺的殺,俘的俘,一舉奪下了護江城,取得了連日來的第一場勝利。
奉治軍退守立陶城。
穆虞等一行人便隻在玉錦山林間歇息。
南竹軍大獲全勝,也無人來找尋簫音之人。
不過為謹慎起見,他們仍往山間深處走了一段。
縞白長衫之人醒來時,時方過午。
“鄭得已與你診斷過了,傷勢並無大礙。”穆虞向他笑道。
“多謝相救。”縞白長衫之人向穆虞道。
“閣下與南竹軍中紅衣琴者今日之戰真是聞所未聞、歎為觀止。”穆虞道。
“慚愧。”縞白長衫之人道。
“上次在明知山承蒙尊駕相救,穆某銘記在心。”穆虞向縞白長衫之人道。
縞白長衫這才想起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取易陽草之人:“原來是你。”
“請問尊姓大名?”穆虞道。
“不敢,我名為端商。”縞白長衫之人道。
“端兄。”穆虞便拱手道。
“穆兄。”端商道。
穆虞便將其他各人與他引見。
“端兄,方才戰中聽你二人之言,原屬同門嗎?”穆虞道。
“師門小隙,見笑了。”端商道。
看他神色,並不願多言此事,穆虞亦不再追問,向他道:“護江城已失,不如趁天色,去立陶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