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國的兩個信使帶著承天帝願入浣月的回詔,打馬向淨月趕去。
不想途中突下暴雨,衝塌了山土。
兩名信使連人帶馬被卷入洪流之中。
期限已到,馳天帝卻沒有收到遲越承天帝入浣月的回詔,當即傳旨輔國大將軍朱厭:“遲越膽敢與浣月為敵,即刻出兵,踏平遲越!”
朱厭為將,子卿仍為錦察使,浣月大軍浩浩蕩蕩向遲越進發。
遲越不久便收到消息,承天帝大驚:“怎麼會這樣?信使呢?為什麼沒有把回詔送到?”
於是承天帝再次修下回詔,快馬加鞭送至輔國大將軍座前,朱厭卻一把撕碎了回詔:“遲越已亡。”
令人將兩名信使斬殺,將他們的首級送到遲越邊城,扔到了城牆之下。
承天帝看到信使首級,麵色鐵青,一句話吐不出來。
消息很快在遲越百姓中傳來,頓時人心惶惶。
從仙樓逃出來的荀季也得到消息,當即飛奔回到住所:“爹!”
“怎麼了?慌慌張張地。”荀老爺道。
“聽說遲越的回詔沒有按期限送到浣月,如今朱厭率領大軍要踏平遲越!”荀季道。
這個消息就如同一道催命的霹靂,荀老爺、荀夫人、荀尤及其他人全都大驚失色。
荀尤道:“我們趕快離開遲越!”
荀老爺卻搖頭道:“如今我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少人開始收拾東西攜家帶口地逃出遲越。
然而,周邊各國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敢收留遲越難民。
承天帝再次來到禦禮祠,取出那個雪白瓷瓶緊緊握在手中:“現在也許隻有你才能保我遲越過得此劫。”
他將一麵牆壁上的長明燈旋轉了一圈,又向裡輕輕推了一下,厚厚的石牆緩緩挪開,他取下那盞燈走了進去。
微弱閃爍的燭光中,隱約可見暗室四麵的牆上畫著各式各樣的梅花。
他將燈盞掛在壁上,自己走至中心的圓墊上坐下,先運起氣蘊遊走全身,然後打開了方才的雪白瓷瓶,將瓶中之水一飲而儘。
不久,一股灼熱之氣自丹田直衝而上,迅速遊遍全身。
隻覺渾身燥熱無比,每一處肌膚都仿似正在被寸寸撕裂一般。
“啊……”
承天帝忍不住發出來長長的吼聲。
灼熱無比的氣蘊衝突澎湃,他雙掌推出,厚厚的石牆應聲崩碎。
宮中侍衛聽到了巨大的聲響,立刻趕了過來。
剛進禦禮祠就覺一股寒肅之氣撲麵而來。
禦禮祠中一麵石牆已經粉碎,石塊散落各處。
微光閃爍的牆內,一朵朵雪白的梅花緩緩飛出……
承天帝走出暗室口諭:“傳奮威將軍以上各階將軍以及禁軍一品護衛到校場,立刻!”
很快,各階將軍及一品護衛全都集結到校場,約有五六十人。
承天帝站在點將台上,聲音沉重而震耳:“今日我遲越正當生死存亡之大劫,孤王當以死護國,此乃身為君王當仁不讓之責。但朱厭惡獸不除,孤王雖一死遲越卻難逃朱厭屠戮之禍。隻有殺了朱厭,才能救我遲越萬民!”
殺朱厭?
校場上眾人驚愕互望:誰能殺得了朱厭?
承天帝突然雙掌推出,一道猛烈的寒風霎時卷出,氣蘊迫人,校場上眾人猝不及防,紛紛倒地。
眾人驚訝不已:“皇上竟然有這般修為?”
承天帝取出一個雪白瓷瓶:“遲越皇族代代相傳一個秘術,化其之力,可大增修為。但自從皇族先祖得到它以來,一直將其封為禁術。”
承天帝住下了話音,寒冷又銳利的目光掃向眾人,“因為要讓它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需要強大的武魂獻祭!”
“獻祭?”眾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錯,”承天帝大聲道,“這就是孤王今天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你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眾人大驚失色:“皇上!”
承天帝望著他們沉聲道:“這是為了遲越。要想殺得了朱厭,這是唯一的選擇。”
他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怕死的現在就可以離開,孤王絕不怪罪。”
眾人皆跪道:“臣不懼死。”
“好!”承天帝道,“這才是我遲越人本色!”
他將手中瓷瓶一揮,長袖之下,兩朵雪白的梅花飛旋而出,正中兩個將領額頭正心。
兩個將領應聲倒地。
梅花自他們後腦穿出,已化作血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