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之瑩燈嫁晝!
北鎮撫司的監牢陰暗而潮濕,新鮮的血液混著陳年的血跡在磚砌的走廊上斑斑駁駁,裡麵時不時傳來痛苦呻吟,大聲嚎啕的聲音。在北鎮撫司,這些尚能發出聲音的算是不錯的,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走廊儘頭的牢房。那裡,一片死寂,宛若墳墓。陸繹,曾在那裡,呆了三年。
“人呢?”陸繹問。
“在最裡麵,一個暈死了過去,一個什麼都不肯說。”岑福答道。
“帶路。”陸繹朝著監牢的最深處走去,身上的飛魚服被地上的血跡襯的更加火紅。
“大人,就是這裡了。”岑福對著陸繹說,又朝著手下人吩咐道“把他們弄醒。”
“是。”侍衛答道,轉身舀了一瓢水潑在了那兩個黑衣人身上,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被潑上水更是駭人。
“把這個帶下去。”陸繹指了指其中一人道。
“是”岑福熟練地將那身體尚還完好的黑衣人呆了下去。
“現在呢,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一個機會,問我兩個問題。但是比較可惜,機會隻有一個,沒有問的那個人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陸繹站起來順手拿了一把銀質的小刀淡淡地說,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你想乾什麼。”那黑衣人已經是有氣無力。
“沒什麼,隻是想猜一下你們到底哪個會先說出來。”陸繹似笑非笑地擺弄著手裡那把銀質小刀根本沒有看那黑衣人。
“你,你休想挑撥離間。”黑衣人氣急敗壞道,可能是太過激動,血氣上湧,說著說著自己竟噴出一口血。
“挑撥離間,我可沒有這樣的興趣。”陸繹冷笑道,忽而抬起頭看向黑衣人眼底全是殺意。
“我,我不問。”那黑衣人久久地盯著陸繹。
“你說,若是另一個先問了,就算我放了他,他本就傷重還有命回去嗎?”陸繹嘲諷道。
“你,你想知道什麼。”那黑衣人本就極度恐懼麵色蒼白,聽到這話更是嘴唇發青,好似鬼魅一般。
陸繹看著那黑衣人突然冷冷一笑,轉身將手裡的銀質小刀插進了那黑衣人的大腿,冷冷地說“我說了,是讓你問我。”小刀穿透了黑衣人的皮肉將他生生地釘在了椅子上。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氣就這麼怪。你們今天差點傷了我的人,我已經非常有耐心了。”陸繹轉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並不看那黑衣人。
“好,我問。你們知道銀子在哪?”
“對,繼續。”
“你們知道阮大人的事了?”
陸繹冷哼一聲,心想這人倒是實在,他倒是什麼都說出來了。“對,問完了該我了。朱至寬是你們殺的?”
“是,阮大人讓我們找到朱至寬剩下的那筆銀子藏起來,這樣朝廷便沒有了證據。”黑衣人說。
“那你們去瀟湘閣又是乾什麼?”陸繹問道。
“我們去朱府隻找到了20萬兩,那朱至寬說鑰匙在他夫人那裡,我們隻得前去尋她。”
“好了,可以了。岑福,叫人把他送去六扇門吧。”陸繹吩咐道。
“不,不,你說會放了我的,我已經該說的都說了,你明明說會放了我!”那黑衣人撕心裂肺地喊叫道。本就沒有什麼聲音的監牢裡響起這般慘叫更是瘮人。
“放了你?我何時說過放了你?六扇門的監牢比起北鎮撫司我想還是好很多的。”陸繹冷冷地說。
聽到這話黑衣人頓時癱軟在地,暈死了過去。
“岑福,你帶人虎丘湯池。”陸繹道。
“是大人。”